同事裡年紀大的叫她小李,年紀小的叫她冬陽姐,同齡關係一般的稱呼她全名,關係好的叫她冬陽,真的再沒有人叫她陽陽。
話題朝著感傷的方向越走越遠,張狂特彆心疼冬陽,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胳膊,輕聲喚道:“陽陽,以後私底下,我就這樣叫你,可以嗎?”
就挺普通的一句話,冬陽也不知道怎麼了,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來。
“哎哎,你要不願意我就不叫了,你哭什麼啊!”張狂急夠嗆,記都忘了他背包裡有紙巾了,直接彆彆扭扭的扯自己短袖給冬陽擦眼淚。
冬陽倍兒嫌棄的避開,吸了吸鼻子,儘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沒有再打字,而是忍著嗓子疼用特彆沙啞的聲音說道:“大概太久沒有聽到彆人這樣叫我,一時沒控製好情緒。沒事兒,你以後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唄,我都無所謂。”
張狂又低低的叫了幾聲,冬陽的情緒已經不會再起波瀾。
叫著叫著,張狂又覺得不公平。
“我叫你小名兒,你是不是也得叫我小名啊?來,叫一個聽聽”,張狂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真是年齡都快三十了吧,還讓人叫你小名兒,臊不臊的荒啊”,冬陽不肯叫,打字嘲諷張狂。
張狂非常不服氣:“我年紀大點兒怎麼了?誰規定快三十的人就不能讓人叫小名兒了?我就喜歡彆人叫我小名,特彆是你,你就叫唄。”
冬陽被他磨的沒有辦法,隻得開口輕聲叫了一句:“團團。”
叫完她先繃不住樂了。
“我怎麼感覺不是在叫你,而是叫大熊貓呢。”她敲字道。
張狂也樂,還挺不要臉的說道:“說明我跟大熊貓一樣可愛。”
冬陽:
倆人就這樣一個說話一個打字慢悠悠的聊著,說的話都挺幼稚可笑,不時還會蹦出一兩句特不要臉的話來,嘻嘻哈哈都挺愉快。
愉快的時間總是不長久,倆人聊的正開心呢,冬陽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是郭佳打來的電話。
冬陽嗓子疼不方便接,張狂就替她接起來。
原來是班裡要填助學金的申請表,郭佳問她要不要申請,如果申請的話要儘快趕去班裡,導員和其他申請的人都在那兒呢。
這所大學助學金發放還是挺嚴格的,先要填表申請,然後在班級裡自訴申請原因,同學們會根據每一位申請者的情況進行投票最終決定哪些人可以得到助學金以及助學金的等級金額。
因為有自訴申請原因這一環,每年到申請助學金的時候學校都會被很多人罵,說這樣是不尊重學生的**,會給家庭條件不好的申請者造成心理負擔,應該予以取締。
這一點冬陽不好評價,誰知道申請助學金的人會不會真的羞於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呢,反正冬陽是不在意。她讀大學那會兒申請助學金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父母雙亡,親姐養大,這又不是羞恥的事情,跟自尊什麼的也沒有關係,沒什麼不能說的。
齊梓萱的家庭情況也挺複雜,不過這姑娘也挺想的開,一點兒都不玻璃心,早把申請助學金需要的材料證明什麼的準備好了,冬陽肯定不會讓她錯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