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狂倍兒興奮的翻了個身,麵朝著冬陽躺好,笑著跟她解釋怎麼猜拳。
“我喊1、2、3,咱倆一起說出自己想出的拳,比如我說剪刀你說布,那就是我贏了,你說布我說剪刀就是你輸了,明白了吧?”
冬陽:...
請問“我說剪刀你說布”和“你說布我說剪刀”有什麼區彆,不都是他一個人贏嗎!
“遊戲規則就是這樣的,那贏點兒什麼好呢?你有什麼想法嗎?”不等冬陽回話,張狂兀自說道:“要不,輸的人給贏的人唱一首情歌吧,必須是情歌,而且要唱完整的。不會唱沒事兒,讓毛毛和青峰教,教會再唱也行。”
咦,這也太膩味了吧!
甭管是她給張狂唱還是張狂給她唱,隻要想一想那個畫麵冬陽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想拒絕,奈何張狂太磨人,她根本拒絕不掉。
還是跟前麵的很多次遊戲一樣,前麵贏都不算贏,睡記覺之前玩兒的最後一把贏才是真的贏。
冬陽的好運氣大概都在前頭用光了,臨睡前的最後一把輸給張狂,不得不學情歌唱給他聽。
張狂得了便宜還賣乖,臨睡前道:“你也彆著急,給你三天的時間學情歌,一定要學那種甜甜蜜蜜的情歌啊。”
李冬陽不情不願的睡著,夢裡都是自己學唱情歌的情景,簡直是噩夢。
屋裡消停了,屋外倆年輕人還精神著呢。
剛才屋裡玩遊戲說話的聲音全都能傳到外邊,倆年輕人看著星星吃著狗糧喂著蚊子那滋味彆提多美妙了。
“我發現姥爺是個特有趣也特有想法的人”,李青峰對毛遠說道:“還有姥姥,其實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我發現跟他們相處會特彆的輕鬆,我真的很喜歡他們。”
“隻喜歡他們?”毛遠佯裝吃味道。
李青峰低低的笑道:“當然不是,如果沒有你,我根本沒有機會了解他們,這樣算來,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毛毛,以後我們一起好好的照顧姥姥姥爺,他們是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
毛遠被他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這星星也不看了,蚊子也不管了,年輕人自有甜蜜的事情去做。
第二天冬陽特自覺的跟毛遠說自己想學情歌,讓毛遠教她。
毛遠怕自己姥姥害羞不跟他學了都沒追問她為啥要學情歌,隻提供了幾個簡單易學的曲目讓她挑選。
這幾首情歌冬陽都聽過,其中一首旋律簡單她還會哼哼幾句,於是果斷的選擇了這一首。
毛遠教的倍兒認真,一句一句的唱給她聽,然後再一句一句的教。可惜啊,李冬陽同學天生五音不全,兩隻老虎都能唱跑掉,再簡單的情歌在她嘴裡也不成個調調,不管毛遠怎麼教她唱的都跟說唱似的。
教了兩天毛遠都要崩潰了。
“姥,您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學不會啊?我怎麼都覺得您是故意的呢,這麼簡單您都學不會”,毛遠特無奈的說道。
李冬陽老同誌很委屈。
“我故意的乾嘛,我是真的學不會啊。毛你跟姥說句實話,我這歌唱的還能聽嗎?”李冬陽同誌對自己的要求也沒有那麼高,這歌隻要能聽不要命就行。
毛遠嫌棄的說道:“挺倒是能聽,就是聽完渾身不得勁兒。”
“不得勁兒就不得勁兒吧,反正是他自己要聽的”,冬陽嘀咕著,拍板道:“就學到這兒吧,不學了,我估摸著就是再學十天八天我也就這個水平,不耽誤你乾活了。”
這兩天李青峰一直在家附近轉悠,考察地形準備蓋他的養雞社了,如果不是教冬陽唱歌,毛遠肯定也會陪著他轉悠,什麼事兩個人有商有量的總比一個人琢磨的好吧。
毛遠嘴上應承著,佯裝出門,其實隻在外邊轉悠一圈就回來了,連帶著把李青峰也拽了回來,跟做賊似的悄悄潛回家中,偷偷的聽冬陽和張狂說話。
這大白天的,冬陽能跟張狂說什麼,當然是彙報學習成果順便完成賭約了。
冬陽願賭服輸,說學歌就學歌,說要唱就要唱。
唱之前還跟張狂說的明明白白:“咱倆的約定,我學了整整兩天,嗓子都快唱啞了,你要是聽不完就跑我可跟你急。”
“聽完聽完我肯定聽完,就是聽吐血了也堅持著聽完”,張狂舉手做發誓狀。
李冬陽同誌很滿意,清了清嗓子,大膽的唱起來。
她的歌聲真的挺要人命的。
不過此時的張狂不是人,他是陷入幸福小愛河的哈巴狗,一首根本沒在調上的歌他都聽得如癡如醉,跟聽巨星的演唱會似的。
一首歌冬陽幾次想停下來,都靠著自己堅毅的品質挺了過來,唱完後問張狂:“怎麼樣?沒有什麼地方不記舒服吧?”
張狂笑著回道:“沒有,特彆舒服。你知道嗎媳婦兒,我聽不是情歌,是你對我滿滿的愛啊。”
李冬陽:...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不跟張狂玩什麼猜拳的遊戲。
張狂的一句土味情話比她唱的一首歌還要惡心。
同被惡心到感覺不適的還有躲在暗處偷聽的毛遠和李青峰。
“咦,我怎麼感覺姥爺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咱們年輕人都沒有我姥爺會說”,毛遠撫著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道。
“是你要來偷聽的,你不偷聽不就沒事兒了嗎。行了,咱趕緊出去辦正事兒吧,彆給姥姥姥爺發現了”,李青峰挺無奈的說道。
他發現,這家祖孫三人都挺有意思,老的不正經,小的也正經不到哪裡去。
張狂還不知道自己這“不正經”的標簽已經如此深入人心,得了一次便宜的人還在心裡打著小算盤,準備再為自己謀福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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