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聽完田欣欣的話,冬陽整個人都不好了。
田欣欣要和周豔偉死磕到底。
所謂的死磕到底就是不離婚,以後繼續這麼湊合著過下去。
用田欣欣的話說:“我有兒子,不管周豔偉對我怎麼樣周家肯定不會虧待了我們。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不好過也絕對不讓周豔偉好過。他想離婚再娶一個好看又年輕的,門兒都沒有,我就要讓他的朋友同事都知道他老婆又胖又醜,讓他沒麵子,讓他不好過!我好好教兒子閨女,讓他們向著我孝順我,等他老了都不管他讓他後悔死!”
讓彆人不好過,自己更不好過,這樣值得嗎?
冬陽覺得不值,人活一輩子就這麼幾十年,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生命浪費在彆人,特彆是個渣男的身上。田欣欣現在的日子已經過的這麼痛苦,離了婚總不會更糟,那何不給自己一個解脫,走一條全新的路興許更快樂呢。
可惜田欣欣不是她,她不認命但田欣欣認命。
冬陽也沒有多勸什麼,隻讓她好好的照顧自己,等身體好些了可以再帶孩子去店裡,她們一塊兒做減肥操。
晚上從店裡回來,一進門兒就見張狂舉著個鍋鏟子齜著大白牙樂嗬嗬的跟個二傻子似的守在門口。
“回來了媳婦兒,今天去田欣欣家了嗎?她怎麼說的?”張狂樂顛顛的問道。
冬陽換好鞋繞過他走到沙發邊坐下,整個人都跟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這才歎一口氣,跟他說了田欣欣大概的想法。
張狂飯也不做了,摘了圍裙扔了鍋鏟顛顛的坐到冬陽身邊兒,笑得更加燦爛也更加賤嗖嗖。
“換句話說,我賭贏了唄!”他現在可顧不上同情彆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和李冬陽的未來。
冬陽側頭看看他,給他潑一盆冷水:“她現在不想離說不定過幾天就想離了呢,咱們打賭的時候也沒說哪天結束,你著什麼急啊!”
張狂:...
大意了!
百密一疏啊,看來今兒個是白高興了。
冬陽看著他蔫頭耷腦的去廚房繼續做飯忍不住勾起唇角笑起來。
張狂這個人挺有意思,成熟的時候像個老大爺,幼稚的時候又像個孩子,就像一個寶藏,總能挖出些令人愉悅的東西來。
因為張狂同誌空歡喜一場心情不佳,晚上特特炒了個苦瓜,炒之前還沒去苦味,最糟心的是他還沒告訴冬陽他沒去苦味,冬陽毫無防備的吃下一口,登時一張臉變得比苦瓜還苦。
涑了好幾次口又吃了點兒彆的東西才勉強把苦味壓下去。
“你瘋了吧,這麼苦怎麼吃啊。”冬陽開始算後賬。
張狂心虛啊,不敢說實話,隻訥訥道:“我就尋思你這幾天有點兒上火炒個苦瓜給你降降火,沒想到這苦瓜這麼苦,大概是成精了,都怪苦瓜可不怪我啊,我都是一片好心。”
讓這成了精的苦瓜鬨的冬陽都沒什麼胃口了,慢悠悠的繼續吃,還沒吃完,王媽自己過來了。
今兒王媽去了市裡,給她兒子買了一雙鞋,回縣城自己家都沒回就趕過來給兒子送鞋了。
正好她也沒吃飯,冬陽就拿了碗筷讓她跟著一塊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