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想要孫子了,所以寧可認錯也不肯放過”,冬陽還挺理解的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能理解王爸王媽的老糊塗卻不讚同他們愚昧又惱人的做法。
“他們想要孫子是一回事,隨便認孫子毀兒子家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張狂頭疼的說道:“回頭我去找趙英芳談一談,跟她把話說明白興許事兒就解決了呢。”
“你去說?”冬陽轉頭笑著看他:“萬一她在你麵前哭的慘兮兮或者當著彆人的麵跪下求你接納孩子,你怎麼處理?”
張狂:...
“媳婦你說咋辦吧”,張狂被她問傻了。
冬陽一邊兒往鍋裡添涼水一邊說道:“我去找她談吧,很多話你不方便說出口,我來說。”
張狂賤兮兮湊過來抱住冬陽一支胳膊,明明比冬陽高偏要把腦袋搭在冬陽的肩膀上:“媳婦兒,委屈你了,王彧成捅出來的簍子本應該我去處理,結果還要麻煩你出麵。你放心,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我身體倍棒絕對沒問題,我爸媽也通情達理,最主要的是他們都聽我的,絕對翻不出浪花來。”
這個人可真會給自己找機會,明明在想辦法解決王彧成的事情他偏要扯到自己身上,趁機表白一波,很機智了。
冬陽不習慣他突然的親昵,抖兩下肩膀把人抖下去,強自鎮定的說道:“膩膩歪歪的話少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現在咱倆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遇著事還分什麼你我,當然要一起想辦法解決。”
說那麼多,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患難與共。
張狂有點感動,看著冬陽的目光柔和的像春日裡最明媚的陽光,沐浴在陽光裡的冬陽特彆的不自在。
第二天上午張狂從王爸王媽那裡套出趙英芳在縣城的暫居地,中午吃完飯,冬陽買了一兜子水果上門看望孕婦。
趙英芳跟王彧成和田蕾蕾同歲,看上去卻要老一些。長得說不上多好看,身材倒還不錯。
她租住在原化肥廠的宿舍樓裡,房租不貴,相應的,條件也比較差。
她一開門,冬陽便聞到一股潮黴味從屋子裡飄出來,下意識的蹙了下眉。
趙英芳並不認識她,乍見陌生人表現的有些怯懦,緊張的問道:“你是誰啊?是不是敲錯門了?”
“你是趙英芳吧?是的話我就沒敲錯”,冬陽很從容的回答。
她越是從容淡定,趙英芳就越是緊張怯懦。
“你,你是誰啊?找我什麼事?”趙英芳緊張的都有些結巴了。
冬陽對她輕輕一笑:“你不認識我,不過你認識我老公,他叫王彧成。聽說你懷了他的孩子,辛苦你了,我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