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同學對待同學錄都非常認真,一張紙不光記錄著自己的信息,更是填滿了對同學的美好祝福。很多年以後可能同學錄的主人和寫同學錄的人都已經不再聯係,相見也同陌路,可至少在此刻,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祝福也是非常真誠的。
冬陽和張狂一個不小心,讓很多同學傷了心。
倒是沒有誰過來找他們算賬,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過意不去。
一個上午,冬陽都挺煩悶的,連帶著聽課都不夠專心,學習效率極差。
中午放學,忍耐一個上午的冬陽終於忍不住,一腳踩在張狂的腳上。
張狂嗷一聲竄起來,莫名其妙的問道:“你乾嘛啊?疼死我了。”
“疼死個屁,你叫的不挺大聲呢麼”,冬陽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知道跟你做同桌肯定沒好事兒,這一上午我光溜號了,高考考不好都是你的責任!”
這也就是一時氣話,高考考不好影響的是自己的人生,除了自己誰都沒有辦法負這個責。
張狂也沒想到他倆剛坐一塊不到十分鐘就能出事兒,不過出點兒事他心裡反倒特彆踏實,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對冬陽說道:“媳婦兒,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
冬陽又不輕不重的在他腳上踩了一下,斜他一眼嫌棄道:“怪什麼怪,就你叫我‘媳婦兒’這事兒最奇怪,你丫給我注意一點。”
張狂沒跟她糾結這個問題,兀自說道:“咱們現在可是在懲罰卷裡,可這個懲罰卷是不是太雲淡風輕了?遠的不說吧,就說上一個懲罰卷,我可被折騰的夠嗆,你也一直挺難受的,這一卷跟那一卷比起來簡直就跟普通卷沒有區彆,要是不出點兒事讓咱們一直順順利利的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經他這麼一說,冬陽也跟著不踏實起來。
麵臨高考,冬陽的心理壓力確實很大,可是這種壓力隨著她逐漸適應高三的節奏以及成績的上升已經淡去不少,跟上一個懲罰卷她所承受的內心折磨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懲罰卷不該是這個樣子。前麵越是平順,那後麵要發生的事情可能就越可怕。
“你在懲罰卷裡死過嗎?”冬陽非常沉重的問張狂。
張狂嚇一跳:“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你會死還是我會死?”
冬陽當然不知道,這不過是她能猜到的最壞的結果罷了。
因著冬陽這個莫名其妙的猜想,他倆午飯都吃的沒滋沒味。
午休時間冬陽強迫自己認真看書認真做題,可效率依然不算高。張狂呢,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吃完飯一直沒見著人,一直到第一節上課的預備鈴響過後他才匆匆忙忙回來,手裡還提溜著一個超大的跟麻袋似的布袋子。
“你買的什麼啊?”冬陽隻掃他一眼隨意問道。
張狂把袋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像是故意展示給冬陽看:“我買的同學錄,隨便拿出來一本都比被老師沒收的好,這下總能彌補之前犯的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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