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心裡舒坦一些,看著張狂戲謔道:“你叫誰媳婦兒呢?你現在是我媳婦兒!媳婦兒乖,老公去給你做好吃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張狂也不跟她爭這一時的稱呼,隻儘量放鬆自己,讓自己少受些苦。
他現在可真算知道孕婦有多難受了,腿腳水腫不說,呼吸不暢不說,光這腰酸背痛以及老上廁所就夠他受得了。
他現在能為自己為冬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照顧好自己,不讓自己出事,讓冬陽少一些壓力。
夏天是用電高峰,他們住的這一片兒電路老化沒事兒總停電。今晚上天氣格外悶熱,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吃飯完冬陽和張狂正躲在臥室吹空調看書看電視呢,一道閃電劃過,整片居住區都陷入到黑暗之中。
“怎麼又停電了!”冬陽哀嚎一聲:“這一晚可怎麼熬啊!”
外邊電閃雷鳴的,電工根本沒辦法維修,這一晚上也彆想恢複用電了。
張狂比冬陽還焦躁,他不是怕自己熱,他是心疼冬陽。
晚上太熱他睡不好,冬陽肯定又要給他扇一宿扇子,明天照常上班,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冬陽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湊到他身邊笑嗬嗬說道:“你彆胡思亂想,我現在就是給你打個樣兒,以後這些苦說不定你也要吃的,誰都彆心疼誰了。”
話是這樣說,可怎麼能不心疼呢。
後半夜一點多鐘張狂被尿憋醒,借著轟隆的雷光閃電看到已經睡著的李冬陽還在無意識的搖著扇子給他扇風,他睡著是沒覺得熱,她卻熱的一腦門子的汗,頭發睡衣都濕了。
本不想吵醒冬陽,卻不想他隻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冬陽就驚醒了。
“怎麼了?不舒服?”冬陽迷糊的問道。
“沒有,就是想去上個廁所”,張狂溫柔的說道。
冬陽馬上爬起來扶他起來,上完廁所回來,又細心周到的給他蓋薄被打扇子。
“彆扇了,你也睡吧”,張狂心疼的說道。
冬陽嘴上應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張狂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隻歎息一聲閉眼睡覺。
冬陽一晚上睡著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一個小時,淩晨不到五點又早早起床做飯。
吃飯的時候張狂看到冬陽眼底都是紅血絲,不忍道:“要不以後你彆早起做飯了吧,早飯咱們買著吃,中午就在公司的食堂吃,這樣你早上還能多睡一會兒。”
“那怎麼行”,冬陽馬上拒絕道:“在外邊買肯定沒有自己動手做的乾淨衛生,咱們現在是健康最重要,辛苦點兒沒什麼。”
“以前都是早上買中午在食堂吃不也一直都沒事兒嗎”,張狂還要勸說。
冬陽的態度卻很堅決:“那會兒又不是我,現在是我在照顧你肯定希望把最好的都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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