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張狂,張狂...
通過李冬陽的記憶她已經猜到溫小山是張狂,可這個名字乍然從張狂的嘴裡吐出來,她還是覺得被深深的刺了一下。
她突然抱頭蹲下來,痛苦的低吟出聲。
張狂被嚇到,忙放下書來扶她。
吳晴躲開他的手,痛苦的壓低聲音記說道:“咱們出去說,彆吵醒奶奶。”
他們對坐在外屋地的小馬紮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吳晴的頭沒有那麼疼了,她才開口說道:“你肯定弄錯了,我是吳晴,我不是什麼李冬陽。”
張狂很著急,他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問題變成現如今的局麵,可就隻憑一本《婚戀寶典》他就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皮膚微黑不算頂漂亮但眼睛特彆大特彆亮的姑娘就是李冬陽。
書隻會跟隨在書寫人身邊,即便中途不小心被彆人拿走第二天它也會自動回到書寫人身邊,所以吳晴不是李冬陽的話《寶典》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想到《寶典》,張狂馬上翻開《寶典》。剛才他都沒有仔細看,這會兒特意翻到最後麵,看看最新一卷裡麵有沒有什麼提示,可惜,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他的書新一卷已經開始,卷名叫《小辣椒和斯文人》,村裡年輕姑娘裡麵能稱得上小辣椒的隻有吳晴這麼一位,從這一方麵說吳晴也應該是李冬陽。
可是在《婚戀寶典》裡,新一卷連卷名都還沒有,後麵全都是空白,似乎懲罰卷還沒有結束,根本沒有進入新一卷!
李冬陽人沒過來,書先過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想著想著,張狂也跟著頭疼起來。
“最近你有沒有受傷,特彆是腦袋,有沒有傷到過?”張狂問道。
還真的傷到過,後腦勺磕了一下,不過並不嚴重。
不過吳晴在回答完張狂的問題後神色就變得很微妙。
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就是從磕那一下後出現的,難道磕一下還能往自己腦袋裡磕出一個人來?
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張狂也在努力的回憶。
他在回憶上一卷的最後發生的事情。
那會兒他要生了,疼的厲害,到後來腦袋開始昏沉,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名護士在他耳邊說了些話,然後,他就徹底失去意識,再醒來就變成溫小山。
護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那番話一定特彆的重要,他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兩個人都陷入到沉思之時,外邊突然傳來男人女人的驚叫聲,肯定是出什麼事兒了。
張狂跟吳晴忙出來看,就看到一匹馬跟瘋了似的在村子裡橫衝直撞,好幾個人想要製住它都沒有成功,眼睜睜的看著它將一健壯的小夥子踢翻在地。
張狂腦袋裡的一根線倏然繃緊,護士在他耳邊說的那番話突然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