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的臉色不好看,隻淡淡的“嗯”一聲沒說彆的。
張狂不在意她的態度,繼續問道:“你的《寶典》有新的內容了嗎?”
吳晴搖搖頭,又沒說話。
張狂有些失望,卻還是笑著說道:“沒事兒,慢慢來,你總會想起自己是誰的。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吧,回頭兒還得去乾活兒呢。”
他走後,吳晴麻溜收拾好桌子,又趁著吳老太太沒注意從炕櫃子裡頭摸出《婚戀寶典》。
她剛才搖頭的意思不是《寶典》沒新內容,而是想告訴張狂她根本沒看《記寶典》,不過張狂誤會她也沒心思解釋,就這樣吧。
翻到懲罰卷後麵一卷,赫然發現原本還是空白的頁麵上竟然有了字!
字沒有很多,大概就幾百字,寫的是今早張狂來家裡吃飯的事兒。
之前的為什麼沒有,偏就從今早這頓飯開始有了呢?這《寶典》到底是什麼毛病?
吳晴又開始頭疼起來,氣惱的把書包進碎布裡放回炕櫃。
不去想不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事兒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吳晴在心裡念叨好幾遍終於放鬆下來,跟吳老太太打過招呼便去新學校那邊幫忙了。
舊桌椅板凳已經拆完,從今兒起要乾的活兒是用刨子刮去舊木頭上麵的劃痕和油漆,需要一定的技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手的。
吳晴以前沒有乾過這活兒,她以為自己要跟趙木匠學一會兒才能學會呢,沒想到刨子一拿到手裡都不用趙木匠教她就知道該怎麼做,刮出來的木頭又平整又光滑,竟不比趙木匠刮的差。
得了趙木匠的誇獎,吳晴卻一點兒都不開心。
本來自己不擅長的事情突然變得擅長了,而原本做來應該得心應手的事兒反而笨拙起來,這樣的改變實在叫她沒辦法安心。
中午招待張狂吃飯的時候她依舊漫不經心,大熱天的食物存放不了多久,早上剩下的必須趕緊吃掉否則就會壞掉,所以她也沒有費心思做什麼,隻簡簡單單的炒了個青菜,配早上剩下的油餅正好。
張狂吃飯的時候吳晴就端著碗在一邊兒喂吳老太太。
吳老太太似乎胃口不大好,吃兩口就不大想吃了。
“怎麼了奶奶?哪不舒服嗎?”吳晴憂心的問道。
忍耐了好幾天,吳老太太終於忍不住實話道:“晴晴啊,你最近是咋的了,炒的菜怎麼這麼鹹?”
“鹹嗎?”吳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她夾一口菜嘗了嘗,不鹹不淡剛剛好,她並不覺得鹹啊。
吳老太太卻道:“鹹,以前咱祖孫倆吃的都挺清淡,可自打你磕了腦袋後做的菜就賊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扁擔削暈賣鹽的把人家的鹽全都搶回家了呢。”
吳老太太說的很有趣,可吳晴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