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生說得斬釘截鐵,王晚蜻懵了一瞬也迅速嚴肅了神色,重新拿出了那副牌擋在身前。
雲歲聿輕歎一口氣,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日記本,旁邊的時逢生猛然向後一躲。
“啊!”
“啪”!
一張金屬質感的卡牌正中雲歲聿麵門。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你拍我,你為什麼要喊?”雲歲聿接住滑落的卡牌,背麵花紋繁複,翻過來的正麵是一位舞者自由自在的在空中跳舞,她身上纏著紫色絲巾,手持兩根短杖,舞步輕柔,周身環繞著橢圓形桂冠,四角分彆是人、老鷹、獅子和牛的頭像圖形。移開捏著牌右下角的手指,牌下方的兩個英文單詞也完全顯露出來:THE WORLD。
“對不起對不起!”從驚嚇中回過神的王晚蜻又尷尬得紅了臉,連連道歉,“我以為、我以為你要動手……”
“咳。”自知失態的時逢生輕咳一聲,“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
雲歲聿點頭,表示理解。在副本裡變故都是眨眼間出現,每次都是生死存亡之刻,不警惕也難。
他將卡牌還給王晚蜻,用指尖點了點畫麵上五顏六色的糖果,蹭上了一些蠟筆的顏色。
“這裡,不是糖果,是眼珠。”
“啊,那就對上了!”王晚蜻有些興奮,“時隊,我跟秦姐在其他五棟居民樓走訪了一圈,這裡的居民……幾乎每一家都有患有眼疾的家庭成員。”
“都是缺失了眼珠?”
“呃……都是用紗布包著,我也不敢確定……”
以為自己有重大發現的興奮勁頭沒持續幾秒就迅速蔫了下去。
“嗯,很有用,辛苦你了。”
“……那、那就好。”王晚蜻雙手輕拍兩下自己的臉頰,好像又有臉紅發燙的趨勢。
居民缺失的眼珠在哪裡,答案顯而易見。
時逢生合上日記本,在一旁的白紙上開始列舉他的作戰計劃。儘管次次都被亂七八糟的情況打亂,但思考的過程總會帶給他一種未雨綢繆的安全感。
第三天的夜晚,一百七叼著麵容悲戚的蒲地藍回來了。
在門口攥著拳頭來回踱步的王晚蜻立刻就迎了上去。
“怎麼樣?找到秦姐了嗎?”
“沒有嗚嗚嗚嗚……”
不問還好,一問蒲地藍的眼淚就跟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很快就洇濕了王晚蜻遞過去的幾張紙巾,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秦姐要是、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嗚嗚……我們約、約好一起考大學的,她要是回不去,我、我怎麼辦嗚嗚嗚……”
“不、不會的,不會的!”悲傷的情緒同樣紅了王晚蜻的眼眶,她手忙腳亂地一邊用毛巾擦著蒲地藍的眼淚鼻涕,一邊在麵前的虛空中劃了幾下,“你看,組隊人數還是四個人,而且秦姐的【自我】也沒有暴露,秦姐一定會沒事的!你、你先彆哭了好不好……”
“我知道嗚、我、我就是害怕嗚嗚嗚……”
雲歲聿倚在沙發上用“視角”地毯式地搜索著秦故縱的身影,結果沒有在任何一個居民家裡找到,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一直維持大範圍“視角”也頗為耗神,雲歲聿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將“視角”恢複了默認範圍。
時逢生還在擰眉修改著作戰圖,玄關處的兩人早已哭成了淚人。
此起彼伏的哭聲頗有繞梁三日不絕於耳的架勢,雲歲聿忍了又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