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在一堆雜物裡掏了半天,手上又添了不少細小的傷口。
她好半天才從裡麵找到一瓶還剩下小半口的酒,然後找來極快乾淨的破抹布撕成條。
她撩開衣袍,拿剪刀小心翼翼剪開膝蓋處的衣服,將乾在皮膚上的衣服一點點撕下,露出兩個破爛不堪的膝蓋。
在衣服撕開後,血再次滲出來,沿著膝蓋蜿蜒流下,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趙明月死死咬住牙,把剪刀在火上烤了烤,對準膝蓋處紮進去的小瓷片,猛地拽出來,悶哼聲溢出。
幾塊瓷片拿出來,她已是一頭的冷汗。
現在很晚了,去找大夫包紮不太現實,而且這又是古代,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因為感染而死。
所以她隻能利用僅有的條件殺菌,等天亮了再去醫館瞧瞧。
趙明月沉下心,把高濃度的酒倒在傷口上,酒液順著傷口滴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趙明月的臉疼得更慘白了些,若她頭發再披散下來,能假充女鬼去嚇人了。
趙明月嘴唇生生被咬破,等疼痛過去,她快速拿上布條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她才換上乾淨的衣服,取出一麵銅鏡查看。
鏡中的女子膚色極白,但長期的辛勞使得這種白近似乾澀而死寂的魚肚白。
她的視力由於時常在光線不好的環境下刺繡已下降了許多,眼眸蒙上了層霧似的,正無神地望著鏡子。
整個人消瘦異常,秀麗的麵容被辛勞消磨得顏色淡薄,指腹還有被針紮過的傷口,帶有多年的老繭。
趙明月眼神投向地麵的紙團,原主忍著疼痛也要寫下,一定很重要吧。
月已爬升到夜空正中了,自原主被魏林害得摔倒已過去幾個時辰了,他卻不聞不問過得安心自在。
她揣上隻寫了兩字的紙團,她一瘸一拐向魏林的房間走去。
魏林已經小睡了一會兒,這會兒聽見門響便坐起身,他麵容俊美,今日中了狀元的消息早惹了不知多少人的關注。
看見趙明月一臉狼狽,他的屁股焊死般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他下意識皺起眉就要訓斥。
魏林卻聽見麵前的人白著臉,輕聲說:“我同意和離。”
魏林像是驚訝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一番趙明月:“你說什麼?”
趙明月眼神平靜,直視著魏林說:“因為我一直不能懷孕,主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