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清剿黑風寨(2 / 2)

等星兒離開,燕殊才抬步向她走來,趙明月內心歎了一口氣,也站起身。

燕殊往前走一步,她就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燕殊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緩慢退後的腳步,黑眸像是一汪深潭,愈發的冷。

少年並沒有停止步伐,趙明月也一直往後退著,直到脊背抵上了冰涼的牆壁她才驚覺退無可退。

燕殊眼角泛紅,彎起好看的弧度,他溫柔繾倦地笑著,一副天真無害的少年模樣。

仿佛昨日的一切也沒發生,她待他如初,他也還溫良地叫著她姐姐。

在趙明月眼裡,他的笑正如風雨前的寧靜。

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肩膀,不料燕殊眸中縈繞著隱秘的委屈,他快步走到她麵前。

少年上前扼住她的手腕,聲音發狠,將心中的怒意壓抑到極致。

“姐姐為何怕我?”

趙明月下意識地搖頭,她手腕處青筋延伸著,在皓白的皮膚的襯托下極為顯眼。

青筋消失於少年緊繃的手下,好似被狠狠掐斷了一般。

趙明月感到自己的脈絡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著,在燕殊手下有力地跳動著。

“我沒有怕你,燕殊你先放開手。”

少年敏銳地捕捉到明月對自己稱謂的變化,他的眼底湧動著病態的暗流,俊美無鑄的臉一半都蒙著陰翳。

“姐姐對阿殊的稱謂都變了啊,”燕殊嘲弄地笑了一聲,這是對他自己的嘲笑,“我有利用價值的……”

燕殊保持著握著她手腕的姿勢,但他看到趙明月因為吃痛而蹙眉後力道馬上鬆了鬆。

“對不起,是我昨日唐突了姐姐。

我的身份還可以行許多便利之事,我對姐姐還有用,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燕殊記得小時候自己被灌進了一盅滾燙的毒藥,自己的喉舌被毒藥的毒性灼燒得不成樣子。

過了許久他說話時還隱約帶著針刺似的痛意,就像現在這樣。

他嗓音喑啞難聽,不知明月聽了會不會生厭?

燕殊惶惶不安地想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乞兒,苦苦哀求天邊明月的一次放過。

屋內是死一般的寂靜,趙明月自聽到燕殊第一句話起其實就在思考。

她真的害怕燕殊嗎?

不,不是的。她是沒想到燕殊對她有這樣的心意,一時慌不擇路選擇了退縮。

少年的情意明亮熱烈,她怕稍有不慎就被灼傷。

而且燕殊對她的情意大概隻是一時孤獨,錯將陪伴當成了愛意。

想好了這些,趙明月眼中的懼意消散,她指尖一頓,邊說邊在心底斟酌著用詞:“阿殊,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也許是我們多日的相處讓你產生了錯覺,我能理解的。以後你還叫我姐姐。”

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燕殊魔怔似的在心底反複念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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