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清剿黑風寨(2 / 2)

趙明月合上簿子,吩咐道:“既然是送來的軍餉,登記好數目之後按規矩送到該用的地方去嗎?”

楊主簿不解地詢問道:“您不拿點去處理公務嗎?”

“這是慣例?你隻需要回答我便好。”趙明月看著楊主簿,緩緩說道,話語間讓人不自覺回答她的問話。

楊主簿受了她催眠術的影響,誠實開口:“汪大人時常會拿一些補貼家用。”

“一些?”趙明月挑眉。

“十之八九。”

楊主簿回完話清醒過來,他低下頭主動給自己掌嘴,聲音在空蕩的大堂內尤為刺耳:“在下也不知怎麼了亂說的,縣丞彆信。”

趙明月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彆人雁過拔毛把毛拿走了,汪安通雁過拔毛把大雁拿走了。

趙明月摘下銀蝶發簪,銀蝶之翅上下搖動著,慢慢迷了眾人的眼。

“在我數三個數後,你們將會忘記剛剛我問汪安通的事,三、二、一。”

眾人腦袋昏昏沉沉的,再睜眼時他們不自覺謹遵著趙明月的囑咐,將銀子登記好數目,送去該去的地方。

趙明月又批了一會兒,終於有時間去往停屍房驗馬順的屍體。

她才走出了大門腳步便停住了,早上剛碰過麵的少年手握著一黑色大傘,眼巴巴地等待著她。

燕殊見她終於出來了,握著傘的手緊了緊,肌膚覆蓋下的筋骨發青。

他眼眸微黯,極其輕柔地解釋道:“姐姐,我能一同驗屍嗎?”

趙明月倒不會拒絕這個要求,她走到燕殊撐開的傘下,隻是始終與燕殊保持著距離。

他們在雨中沉默不語地走著,燕殊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女子,抑製住開口的動作。

漸漸的,黑色的傘麵偏了偏,傘麵一大半都偏向了趙明月一側,讓她的衣衫自始至終未沾上水滴。

少年肩膀的衣料卻受了雨水的侵擾,上麵斑駁著有了點點雨滴的痕跡。

“咳咳咳……”

趙明月耳側傳來燕殊壓低的咳嗽聲,她聞言抬頭望了一眼才發現傘偏得離譜。

燕殊身上本就帶著病,再淋雨病情可真要加重了。

趙明月指尖微頓,接著她下定決心,女子指尖攀附上燕殊冰涼的衣角,她一用力,一點點將少年拉進了傘下。

這是姐姐主動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啊。

雖然趙明月隻是怕他生病,燕殊心頭仿佛被澆了股熱血,興奮得厲害。

他很卑劣,善用計謀賺得姐姐的同情。

他們到達了停屍房內,燕殊收傘時發梢、睫毛都濕漉漉的,他顫抖著肩膀,低垂著頭,脊背微彎,看起來虛弱得很。

趙明月內心歎氣,略帶慍色地掃燕殊一眼,朝他扔了乾燥的帕子。

馬順的屍體已經經過特殊處理了,氣味並不重。

屍體長時間處於潮濕的泥土下掩埋,腐敗的跡象比一般的屍體要嚴重,全身隻有幾處還有一層皮肉覆蓋,骨架開始顯露出來。

他的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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