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
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少年站在空地拐角處眼神偏執地與她對視,目光比淬了火後最鋒利的刃還銳利。
明月一仰頭便看到了那雙目光灼灼的丹鳳眼,很是漂亮,少年的眼角周圍很乾燥,沒有哭過的痕跡。
燕殊那些裝乖賣哭的技巧隻在她麵前用,現在多了外人,自然不會露出那副模樣。
趙明月抿唇,她今日是惹他生氣兩次了吧……
燕殊每朝她靠近一步,她便看到少年的眼裡的情緒漸漸地不再隱藏,又濃了幾分。
燕殊先檢查了趙明月有無傷處,女子臉色蒼白,烏黑的發散了一身,饒是病容也清麗動人。
他很快瞥到了女子手中虛握著的點翠頭花,頭花上多了劃痕,她的手儘力往後縮著。
燕殊死死地扣住女子單薄的肩,他不由分說地將趙明月鎖在懷裡,力度極大,要將她嵌進懷裡一般。
姝麗的少年捏著趙明月的脖頸,朝她壓了下來。
這次的吻又急又重,他長驅直入,開合太過的唇角淹沒了女子的驚呼,明月感到自己舌尖發痛,燕殊纏著她的舌頭用力地親吻著,直到趙明月快要窒息。
“啊。”趙明月以為結束了,卻沒想到唇角傳來痛感,她驚愕地喊道。
燕殊眸光陰沉地死死咬著她的唇角,直到女子通紅濕潤的唇瓣滲出了血絲。
燕殊手上的動作溫柔些,他一點一點掰開趙明月的緊攥頭花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散了自己的發帶為女子紮好發髻。
“很好看。”最後燕殊將那海棠頭花重新插回明月發間,滿足地喟歎了一句。
風卷得少年發絲胡亂飛舞,他唇色嫣紅,像是深潭裡爬上來的水妖,笑容妖異地糾纏著明月。
他將趙明月禁錮在懷裡,手上力道極大地按著她的頭,不讓她抬頭與裴穠對視。在外人看來,他們隻是相擁的一對愛侶。
燕冷冽的眼眸掃了一眼裴穠,視線帶著殺意。
再靠近姐姐,他絕不留裴穠的性命。
裴穠一個任何手段用儘的殺手,都經曆了他人刺殺不知多少遍了,會需要姐姐來救被刺殺的他嗎?
裴穠無辜地歪頭,似乎是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燕殊,但在無人注意時他舌尖暗自頂了頂腮幫,在心底嘖了一下。
燕殊冷哼一聲,他取了一件披風出來,將女子裹得嚴嚴實實,強硬地將趙明月帶離了現場。
趙明月掙紮著,終於從燕殊懷裡掙脫出來,她的身子經過大量體力消耗後又推開了支撐自己的燕殊,反而重重地踉蹌了一下。
燕殊一把攬起趙明月下沉的腰,將她打橫抱起,女子青竹般堅韌的腰肢緊貼著他,他掌心的溫度清晰地被明月感知到。
趙明月索性不再掙紮,唇角灼熱的痛感讓她不由地嘶了一聲。
燕殊看著她全身無力,隻能依靠他的模樣心裡才落到了實處。
“姐姐這裡的傷口痛對嗎?”燕殊目視前方,低聲問道。
她今日唯一受的傷就是燕殊剛剛蠻橫地咬自己時唇瓣的傷了。
一想到這,趙明月的心裡五味雜陳,可還沒等她質問燕殊,燕殊倒是直接承認了。
燕殊便有恃無恐地開口了:“對,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讓姐姐記住了這次。”
“若不是我派了暗衛去跟蹤那位僧人,姐姐你受的傷就不單單是唇角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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