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來到驛站時沒穿官服,驛站的官員們似乎把她當成了官員攜帶的家屬,還問她怎麼先來了,夫君是否在路上耽擱了。
明月便順著他們的想法承認自己的家眷身份,她本就想低調查案,官員們正好幫她掩藏了身份。
明月提了燈往驛站外走,她打算往燁京城中心走去,那裡有一整片酒樓,原書中提過幫助刺殺之人的酒樓大少爺正是來自春幸樓。
“趙……大人?”
聽到有人在喊她,明月偏頭看了看,身著青衫的青年不確定地叫著她。
他臉龐蒼白而清瘦,比之前還瘦了許多。
“這不是寺正大人嗎?”明月打趣道,蕭原在信中提到過他被調到了大理寺,現在任寺正之職。
“噓,在下還想低調行事,蕭公子按以前那樣喚我就行。”明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蕭原謹慎地點點頭。
蕭原未帶任何仆從車馬,明月目標明確地往眾多酒樓在的東街走去,蕭原稍稍落後,與她同行。
“趙姑娘托我注意近幾日官員的動向,倒確實是有一則消息,刑部侍郎洪啟自儘於家中。”
“自儘,那屍體有何異象?”
“屍體停在刑部,過些日子便下葬了。”
明月心裡疑惑,他們此時已到了東街,這裡商鋪擠擠挨挨,人聲鼓吹,如沸如撼。
他們停在眾多商鋪邊,明月加大了自己的聲音問道:“屍體沒送到你們那嗎?”
蕭原輕輕搖頭,他解釋道:“洪啟自儘前一段時間與家人多次說到自己心神恍惚,恐時日無多,還經常找些江湖術士算命,甚至都立了遺囑。
故此案基本是蓋棺定論,不是懸案,也不必送到大理寺再查案。”
明月聽到這兒撫了撫自己的袖袍,她覺得這樁案子很可能與遇刺的情節脫不開乾係。
原書中,刺殺男主燕樾之人是十幾年前杜將軍之孫女杜有儀。
元康十年,朝中結黨營私風氣頗重,幾個大省均有貪汙腐敗之事出現,先帝命令徹查此事,當時便交給幾位皇子去查,男主燕樾也在其中。
杜琿曾勇戰戎狄,立下大功,憑軍功封為定北侯,很受邊疆百姓歡迎,他攜家眷一直駐紮在邊疆。
但其獨子未能繼承杜琿的武將之才,而燕樾查出杜琿連同其子貪汙軍餉,欺壓百姓,故先帝判了杜家滿門抄斬。
杜有儀那時還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幾個杜將軍的舊部隻救了她出來,他們謀劃許久。
杜有儀在夏盈宴之前便殺了幾位當時燕樾一派的朝中要員,最後欲刺殺男主燕樾,被他身邊的女主擋了刀。
杜有儀最終落網,斬首於夏盈宴後第三日。
杜有儀在殺一位官員時受了傷,潛入了春幸樓,勾結了春幸樓老板之子幫她掩藏蹤跡。
文中這件事是出自審訊過的杜有儀之口,後抓了這同黨一起處死,明月也不確定是什麼節點讓杜有儀認識春幸樓大少爺。
好在春幸樓並不難找,這酒樓規模不小,裡麵燈火通明,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時段。
“到了。”明月站在春幸樓前,唇角漫起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