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愣住了,他遲鈍地問著:“……嗯?”
“我也是。”
外間鳥兒的叫聲已停了,他們之間很靜很靜,燕殊耳邊是自己隆隆的心跳聲。
燕殊喉嚨發緊,纖濃長睫止不住地顫動,他的尾音也帶著顫意:“又哄我……”
“好吧,”明月猶豫地改了口,畢竟她也知道繡眼鳥很怕燕殊,“隻有我是真心的。”
“這句話隻說給你聽好不……”
還沒說完,燕殊便就著這個姿勢擁住她,青年扯住她的袖子,動作之間帶了點急切。他自上而下地吻著她,奇異的滿足感填滿自己整個心臟。
哄好了。明月在心裡給自己肯定的一個點頭。
已是深夜,一吻畢之後燕殊沒再折騰她,而是收拾完奏折哄她睡覺。
……
冬至節加上皇後的生辰,自然要大力操辦。但明月作為皇後無需見什麼人,她白日裡隻見了自己的家人。
大殿內,自己的父親趙磊與母親樊氏坐於下位與明月閒聊。
態度恭順中帶著親昵,他們不是不了解自己。相反的,他們非常了解自己這個成為皇後的女兒,自己的喜好他們完全知曉。
自己是趙家獨女,父親這般了解自己也算是正常。
隻是在聽趙磊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小時候的經曆時,明月掩麵無聊地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自己失去了許多成為皇後之前的記憶,趙磊講的這些經曆自己完全陌生,像是在聽彆人的經曆一般。
“兩年前帶著你來到燁京,沒想到……”現在是換了母親樊氏來替她憶往昔。
明月聽著自己和燕殊的唯美相遇,不就是她上元燈會時給一公子遞了傘,後來才發現他就是皇上。
進京?
馬車轆轆聲,少年在自己麵前喜悅地吃著米糕,雨夜之下濃綠劍穗不斷搖晃……
像是走馬燈一般,自己眼前突兀地閃過這些並不連續的畫麵。
明月腦袋隱隱發痛,她皺著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殿內回蕩的話語聲立刻停下,趙磊與樊氏惶恐地注視著她。
“無事,本官……”明月暗道自己腦袋真的昏了,她立刻改口,“本宮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能陪著爹娘了。”
趙磊夫婦兩人立刻細細囑咐著宮人們自己吃食上的喜好,讓宮人們照顧好自己便退下了。
“春桃……”明月叫了隨侍的春桃來,春桃立刻去煮了藥送來。
明月額頭汗涔涔的,喝完藥之後才好轉起來,隻是那些畫麵再一次模糊起來。
“娘娘要歇息嗎?”春桃為她按摩著額頭,輕聲詢問著。
“隨本宮去禦花園逛逛吧。”
春桃眼裡是對明月外出受凍的一絲擔憂,她忙取了雪狐裘給明月披上。
禦花園內,眾宮人被明月吩咐在外等候,自己隻和春桃一人在禦花園的小道上踱步。
那些畫麵是自己以前的記憶嗎?明月說是賞景,走著走著心不在焉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