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青年聲音清幽，如泠泠冷泉。
明月轉過神來，便見燕殊手裡拿了個蓮蓬向她走來，他已嘗了幾粒。
那阿殊應該是從寢殿裡開始找過來的，明月笑著道：“蓮蓬有些不新鮮了，不知你嘗著味道怎麼樣？”
燕殊無所謂地笑了笑：“很好吃啊，姐姐留給我的都好吃。”
日光逐漸消散，偏殿裡光線有些暗了。
燕殊攬著明月的肩膀往寢殿走去，離開前明月半眯著眼不經意地瞥了一下那藏著匕首的花盆。
“姐姐。”燕殊忽然喚她，他安靜地垂著纖長的眼睫，像是擺在堂內的瓷娃娃一般精致。
甜膩的聲音略微摻雜著不滿與思念一般的哀怨。
“嗯？”
還未傳膳，明月整理著吃不下的蓮蓬，她白皙的手按在蓮蓬碧綠的梗上並沒有抬頭，尾音模糊地應了一聲。
燕殊盯著明月那一截露出的瑩白的脖頸，他下意識地要控製住姐姐的後頸。
帝王摩挲著那一處細膩，唇瓣印著微涼的耳垂吻了過去，明月被親得有些癢於是抬臉笑了一聲。
卻被燕殊抓住這個機會，一路順著耳垂吻到了側臉，明月才察覺不對，慌慌張張地推開了燕殊。
“白日不能宣……淫。”明月抵著燕殊的胸口，心跳逐漸加重，直到她觸到手底下燕殊的心跳聲與她的心跳聲慢慢重合。
燕殊眼底極深地看著明月說話時不時露出的舌尖，他們離得太近了，呼吸聲清晰可聞。
“……明月剛剛說什麼了？”燕殊第一次沒注意到明月的話語，他沉默了一會兒，偽裝出正常的笑意轉頭問她。
明月挑眉，眼神浮現上一些高深莫測般看著燕殊，看得燕殊有些心慌。
他還想再靠過去時，眉心卻被一股很輕的力道止住了。
女子施施然地以指尖點著他的眉心，觸感冰涼，她聲音微帶了一點惱意：“太熱了，彆靠過來。這些事晚上再說。”
燕殊的心臟止不住地重重跳了兩下，他順著明月的手將臉貼了過去，他神色依戀地解釋道：“今日看不到你的時刻太多了，我有些思、念。”
最後一詞他咬字很輕地說著，青年的烏發蹭著明月的手，柔軟的質感包裹著她的手心。
“我又不走。”
她說，她不走了。
她說，會陪在他身邊。
燕殊怔了怔，而後低眉順眼地吻了吻她的掌心。
用過膳之後，明月罕見地問了他一些朝堂之上的事。
“西羅與北越不相鄰，溝通常要借道大梁才有一些商隊往來。”燕殊雖覺奇怪，還是認真和她說著。
西羅與北越看來很難聯合，明月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