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住不二真的脖子,用刀背在不二真的臉上蹭,還湊近聞了一口:
“我們怎麼會殺你呢?小弟弟這身細皮嫩肉更值錢~乖乖的~哥哥送你去個好地方~”
“你彆發神經了!大庭廣眾你還敢搶人?”
司機臉色陰沉,一腳油門,時刻盯著後視鏡,膽戰心驚,害怕有人追上來:
“我剛剛都看見人影了!如果被他們看見,報了警怎麼辦!”
這風口浪尖的,這小子還敢頂風作案,真是不要命了。
不二真身後的男人嗤笑一聲:
“送上門的肥羊,不要白不要,怎麼?你還怕事?就算看見我們又怎麼樣,這裡街道狹窄,還沒有監控,他們報警也找不到人。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出了海,管他天涯海角,絕對追不上來!”
雖然如此,但司機還是在附近繞了一個大圈,發現後麵沒人跟蹤,終於放心地開進了他們的大本營。
這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周圍地廣人稀,垃圾環繞,臭味熏天,鮮有人來,可走進工廠深處,就聽見裡麵的鬼哭狼嚎。
“這小子怎麼沒動靜了?”
後座的男人扒拉了兩下,發現小男生紋絲不動,索性攔腰扛在肩上,下了車,下車時門口的小弟還衝著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趟出去又帶了貨回來?你真厲害!搜身了嗎?”
男人眉飛色舞:
“放心吧,已經搜過了。還是一個小男生呢!我在車上摸了一把,又白又嫩,絕對有金.主喜歡!”
兩人心照不宣嗬嗬笑了兩聲。
司機沒有下車,他打著方向盤,準備把麵包車停到後方,被男人遺忘在座位上的書包卻滴滴答答地響了起來。
他努力伸長胳膊去夠。
另一頭,男人已經扛著不二真進入了營地。
正中央是一堆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圍坐在一起打牌抽煙,滿地垃圾,還有兩個男人正蹲在角落裡的籠子前,扯著被關押進去的女孩們的衣服,口中是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伴隨著女孩們壓抑的哭泣聲和就求饒聲。
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倚靠在某個男人身邊,對同類的慘狀視而不見。
十七個,全都是人販子。
一個禿頭嬉笑著走過來:
“不愧是一鬥哥,這都能……”
忽然。
“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營地門口傳來,人販子們臉色劇變,紛紛站起身,朝著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
麵包車連同營地門口的兩個小弟,都被轟上了天,火光衝天而起,點燃了大門,沿著營地的外牆開始蔓延。
濃煙和火焰一同湧了出來。
扛著不二真的男人忽然覺得背後有些冷,他習慣性地順手一摸,後腰上的匕首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心裡一緊,剛一扭頭,眼前白光一閃,他的喉嚨就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看見的是男生沒有感情的眼睛。
“噗嗤!”
仿佛在說,你看,這就是割喉的正確做法。
刀光閃動,轉眼間男人和禿頭已經捂著喉嚨倒了下去,不二真翻了個身,落在地上,順勢從男人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遮住了自己的麵部。
再回頭,那群男人已經有槍提槍,有刀提刀衝了出來,老大已經掏出了槍,槍.口對準了他。
十五個人。
不二真扛起男人擋在前麵,當自己的肉盾,一邊從後腰摸出一個方片,折疊之後大力扔了過去,借勢落地滾了一圈。
“砰砰砰!”
槍聲聲聲入肉。
方片落在中央,場地頓時彌漫出煙霧,角落裡被波及的女孩子們捂住口鼻不停地咳嗽,眼淚流了一臉。
從不二真的腹部溢出鮮血,他動作不見遲疑,貼地快速移動。
就在剛剛,他已經記住了所有人的方位。
煙霧中誰也不敢動,老大持槍在空中亂開了幾下,女人被擊中了大腿,躺在地上哀嚎,吵得老大直接一槍讓她永遠閉嘴,對著四周煙霧繚繞,沉聲道:
“你是什麼人!好兄弟,你既然是一個人來的,有話好好說!隻要你不動手,我保證也不會動手!我可以承諾,這裡的貨你可以分走三成!”
他說完話,卻遲遲不見回應。
下一秒,身後一股風襲來,不二真已經貼在了他的身後,老大慌忙轉身,正要開口,不二真一句話也不說,一招索命。
槍.支脫落,不二真穩穩握在了手裡。
十四個人。
至此,他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彈無虛發,槍槍命中人販子。
叫喊聲又換了一批人。
人販子們訓練不足,隻知道對著四周胡亂射擊。
籠子裡女孩們的哭聲和尖叫聲一直沒有停歇,直到場地中的槍聲停歇,隻留下了不二真一人。
煙霧慢慢散去,不二真低頭,看了一眼腹部的血洞。
還是被打中了一槍。
如果不是這次行動囑咐了不能帶槍.支,或許沒有這麼艱難。
不二真在廢墟中找到了一個還能用的手機,走向籠子,示意讓裡麵女生報警,等其中一個女生哆哆嗦嗦說了,不等警察詢問具體地址,不二真又掛斷了電話。
他在場地周圍四處巡邏,給還沒有咽氣的人販子補上最後一刀。
有人在小聲提醒他:
“彆……彆殺光……”
不二真抬頭撇了一眼籠子裡說話的人,是剛剛報警的女生。
視線轉過來時,女生忍不住抖了一下,看著害怕極了,但依然鼓起勇氣說道:
“殺光……就沒有人能知道,我們要被賣去哪裡了。”
或許是因為不二真剛剛報警的行為,讓女生放下了戒心,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二真收回了視線,拿起旁邊屍體腦袋上的尖刀,一把插入了想要求饒的最後一個活口的喉嚨裡。
直接刺穿,將他釘在地麵上。
“鐺!”的一聲巨響。
女孩們嚇得捂住耳朵閉上雙眼,再也不敢說話。
鮮血從那個人的口中和喉嚨處不停湧了出來,他隻發出“嗬嗬”宛如破風箱的聲音,抽搐著便沒有了生息。
後續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他現在隻要完成交給他的任務就好。
——不留活口,全部殺光。
和來之前喧鬨的場景完全不一樣,眼下是死寂一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