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思明的情緒有些激動。
他扔掉了手裡的那本金融書，一隻手用力拍在旁邊的桌子上，聲音很大。
在他激動的時刻，我看見他的七竅中冒出一股股汙水，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腐敗的臭味，聞著很難受。
慢慢地，陳思明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腫脹，皮膚撐開後裡麵的組織擴散出來，白花花的肉裡似乎還有蛆蟲在蠕動。
汙水從他的身體裡滴落下來，浸在地麵並且朝我這邊一點點湧過來。
往後退了一步，我聽到陳思明喉嚨裡嗡嗡了兩聲，再看向他的臉，此刻他的樣子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不僅麵目全非，而且非常地惡心。
看他現在的樣子，他的身體一定被水浸泡了很長時間，也就是說，何碧他們村附近的河中打撈出來的那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陳思明。
我問他：“你成了這副樣子還不走，是有原因的吧？”
他變了形的臉衝我嘿嘿笑了兩聲：“這個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我的，誰也彆想據為己有。”
說著，陳思明的身體又漸漸隱退了，地上的那些汙水也不見了，陽光下，桌子上的那玻璃杯中，水透出七彩的光。
撿起地上的那本書，我把它放回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