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做的涼粉真的很好吃,酸酸辣辣的,帶著一點兒回甜。吃完後,我又特意打包了一碗帶走,走之前,我又問了婆婆一句:
“李文娟,病了多久了?”
“好多年了吧。”婆婆用抹布擦了擦手:“具體她是什麼時候生的病,廠子裡的人都不是很清楚,這還是挺蓮花說的,說是有一天突然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腦溢血吧。吃喝拉撒什麼都,都在床上,也怪可憐的,不過更慘的是老方,每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哪兒去不了。”
她一邊說一邊歎息著,我付了錢正要離去的時候,卻看見樓梯口那邊下來一個人。
是方慶生。
隻見老方手裡拎著一個袋子,左右看了一眼。我站在涼粉攤前,因為隔著一塊牌子,老發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往前走的時候,步伐很快,我跟在他身後,離他大概有五十米遠的距離。
這是一條很僻靜的小路,時間是晚上十點左右。
抬頭,我依舊看到了天上那輪圓月,它的周圍散著一層光,安靜地籠蓋在這條筆直的社區公路上,兩旁居民樓裡的燈光斑駁。
方慶生縮著肩膀一直往前,這條小路好像怎麼也走不到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