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穿著襯衣西褲,領帶斜著扯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頹廢。
他靠在牆上嗚嗚地哭著,他應該是喝了很多酒,馬桶的周邊有很多嘔吐物。
見有人進來了,他抬眼看我一下,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後趕緊扶著牆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味,很臭很熏人。
年輕人回到客廳裡,他靠在沙發上坐著,眼睛很紅,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突然問我:“吊死的滋味,好受嗎?”
我也抬頭看著那盞吊燈:“身體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抓不住任何東西,就算後悔了也無濟於事,這種滋味,你說好不好受?”
“那還好,我選擇了吃藥。”年輕人有些慶幸:“不過,吃藥原來也不好受,一整瓶下肚,昏昏沉沉的,想死又死不了,睡了又醒,醒了也動不了,過了很長時間才死去。”
在描述這一切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什麼漣漪。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活著不好嗎?你這麼年輕,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他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