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師母有些相信我能看見她丈夫了。對著丈夫的儀容突然就大哭起來,那聲音非常淒慘,聽得人是忍不住的動容。
連旁邊的幾個大男人聽了這哭聲,都忍不住落淚了。
一時間,靈堂裡儘是抽泣聲,此起彼伏,連那個隻有三四歲不明所以的孩子,也開始嚎啕大哭。
事後,師母將我帶進了屋裡,她問我:“除了這些,他還跟你說了彆的嗎?”
桌子上放著一個盆子,裡麵是好多個碩大的鹹鴨蛋,比彆的要大了許多,看起來跟鵝蛋似的。於是我說:“這些鹹鴨蛋,都泡好了嗎?”
“好了。”
“能給我嘗一個嗎?”
在我後來的印象裡,那個鹹鴨蛋,至今都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個,蛋白不鹹也不淡,一口壓下去,貼著蛋黃那一層就往下流著黃油。
除了這層油,蛋黃的口感很沙,很麵,味道鮮美濃鬱。
油沙順著我的手肘一路往下,不想放過一絲美味的我,趕緊伸出舌頭將順著流油的方向一路往下舔過去,這動作實在有些滑稽,讓心情極其難受的師母眉頭也鬆了一下。
這個鹹鴨蛋很快被我吃下去了,我又對師母說:“這鹹鴨蛋,再給我兩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