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花紫藤!
當日竹內一郎遺願,便是骨灰葬於家鄉豐花紫藤之下。
如今雖被挫骨揚灰,可此事眾人猶記。
彭館長言此物乃是豐花紫藤之花,那必然與竹內一郎有關。
“彭館長確定嗎?”朱越再三確認。
“不會錯的。”彭館長很是自信。
從四一圖書館回到情報科,李泰然並未出言,他對竹內一郎之事了解不全麵。
在辦公室內坐下,朱越皺著眉頭說道:“針對情報科的報複暗殺行動,是為竹內一郎展開?”
“為六足小組展開我能理解,可為竹內一郎就有些耐人尋味。”宋書堂心頭同樣覺得奇怪。
六足小組被連根拔起日諜機構心有不甘,對破獲六足小組間諜桉的情報科展開報複行動能理解,可日諜機構絕對不會為竹內一郎進行報複。
竹內一郎如今在日諜機構眼中是叛徒!
骨灰都被撒於黃浦江麵,消逝天地之間。
讓其餘日諜明白做叛徒下場。
如今又怎麼可能用他的名義展開報複?
豈不是前後矛盾。
反而導致此前行為對其他日諜也起不到威懾,何苦來哉。
麵對此疑點李泰然這才說道:“有沒有可能暗殺行動,並非日諜機構下達。”
“各人決定,故而時間緊張。”宋書堂覺得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誰會如此做?”
“必然與竹內一郎關係非同尋常之人。”
“可竹內一郎臨死之前從未提及。”
“或許應該找人問問。”宋書堂說道。
“誰?”
“梅暮稚子。”
六足小組成員之中,梅暮稚子與竹內一郎關係密切。
甚至於梅暮稚子頂替胡照影身份,都是由竹內一郎一手策劃,那誰會對竹內一郎感情深厚,恐怕梅暮稚子會有所信息提供。
朱越說道:“梅暮稚子關押在歌樂山煤窯改建的集中營,距離倒不是很遠,你親自跑一趟。”
要見梅暮稚子人選自然是宋書堂。
他也不推讓,將布製的豐花紫藤收好說道:“我明日一早出發。”
“我讓科長給你寫個批條,同時給集中營方麵電話通知,你明日一早前往。”
“是組長。”
“去總務處申請一輛汽車,速度快些。”李泰然覺得莫要浪費時間,凶手隨時可能離開山城。
於是情報科出條子,宋書堂去總務處交通科取車。
同時身上也拿到了沉淥水給集中營的批條,方便明日他與梅暮稚子見麵,電話沉淥水已經打過。
與此同時朱越安排龍昊,帶著畢勝、康浩隨宋書堂前去。
凶手為竹內一郎而來。
那最想報複之人是誰?
宋書堂無疑。
隻是當時登報消息講情報科之功勞,未專門提及宋書堂所作所為。
可能凶手目前還沒盯上宋書堂。
亦或者是未找到合適下手時機。
因此保護宋書堂之安危同樣重要,朱越才會加派三人一同前往。
凶手目前推斷是私人感情導致的各人行動,說白了就一人。
宋書堂不落單,敵人機會便沒有。
對於朱越如此安排,宋書堂並未覺得小題大做,但他其實想要以身做餌將此人引誘出來,不過此法遭到朱越以及沉淥水的言辭反對。
敵人在暗。
你在明。
若想做誘餌情報科必然無法近距離布控。
且凶手身手了得,生死一線之間,賭命在沉淥水等人看來極其不劃算。
甚至於晚上龍昊再度睡在宋書堂家中。
“你說凶手知道你是罪魁禍首嗎?”龍昊在宋書堂屋內坐下問道。
“什麼叫罪魁禍首?”宋書堂對於這個描述有些哭笑不得。
“竹內一郎是你親手抓捕,又被你親手處決,凶手想為竹內一郎報仇,那必然是要找你。”
“但目前看情況他不太清楚這件事情。”
“所以是記恨整個情報科。”龍昊覺得也是。
如果知道宋書堂乃是竹內一郎被抓被殺的關鍵人物,必不可能對周壯、袁鵬下手。
此舉會打草驚蛇,從而讓他不好暗殺宋書堂。
“怒火讓他著急。”宋書堂能感受到此人憤怒,行動多有衝動,卻也極其自信,甚至於敢留下豐花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