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天氣籠罩山城。
江邊勞力稍加工作身上便油亮一層汗水,許是難受尋個空閒不少青壯年便脫光衣物跳入江水中,洗去一身汗漬再被江風吹乾身軀換得一陣涼爽。
年紀稍大的則是微笑看著他們抽著旱煙,倒無需勸說什麼江水冰涼之類的話語,誰年輕時不是如此過來,若非他們年紀大了關節多有不適,隻怕現如今也要跳進水中一較高低。
這幾日嘉陵江邊碼頭貨物到岸不少,隻是搬運工作進展稍有阻礙,因碼頭多有政府工作人員嚴加把守,對於到岸貨物、人員以及駛離船隻都要進行嚴格搜查。
最開始眾人也議論紛紛這是在做什麼?
後續便也得知乃是搜捕日諜,畢竟情報科行事並未隱藏,實則也難隱藏。
多日下來被知曉也屬正常。
此前碼頭方麵情報科並未加派諸多人手,重點放在城區內搜查。
但多日城區大規模嚴密搜查並未有所進展,於是擔心雄鷹小組剩餘成員‘鵟’、‘鷲’二人逃離城區,故而在碼頭加派人手以便搜捕。
隻是對於此安排在科內也經過一次討論。
雄鷹小組為暗殺而來。
若剩餘人員‘鵟’、‘鷲’逃離城區則暗殺任務不能進行,借此保全黨內成員安全也並非不能接受。
畢竟若是搜查嚴密死死將人鎖在城區之內,狗急跳牆之下冒死暗殺拉墊背,也非良好結局。
可對於此提議沉淥水壓根不去考慮。
日諜必抓!
何須取兩全之策。
對此安排宋書堂很認同,與日諜交手不必瞻前顧後,‘鵟’、‘鷲’已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臨死反撲不過徒勞掙紮。
宋書堂這幾日沒有參與搜捕。
但也未能對情報科內的情況進行調查。
而是重新查看了雄鷹小組成員等資料。
在辦公室內聽得門外敲門說話便知是龍昊前來。
“進。”
“書堂。”
“坐,自己倒水。”
和龍昊不必客氣,龍昊確實也不客氣,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凳子上。
“今日天氣著實熱的煩悶。”痛飲一口涼白開龍昊說道。
“搜查如何?”
“‘鵟’、‘鷲’二人如今就是下水道內的老鼠,不知躲在何處,根據照片、畫像搜查許久居然是未能發現。”
“他們也知現如今情況危急,必然是躲避的格外小心,想要搜查到確實不宜。”
宋書堂心中覺得正常。
彆看搜查力度大。
可雄鷹小組眾人也非愣頭青,真的想躲一躲,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
龍昊將水杯放下說道:“我們現如今雖然將暗殺名單上,可能存在的人員進行了保護,可雄鷹小組成員若狗急跳牆的話,或許目標就會脫離暗殺名單,到時指不定還會出現亂子。”
關於此問題宋書堂此前和朱越就商討過。
這確實存在。
你將雄鷹小組暗殺名單進行保護。
可他們若不對這些人下手呢?
山城之內可供他們下手之人太多,一一保護不切實際。
唯一能解決此麻煩的辦法,便是早日將雄鷹小組成員一網打儘。
可根據照片、畫像搜查尚且進展不順。
又該如何?
突然宋書堂起身說道:“組長在辦公室嗎?”
“在。”
“走。”
帶著龍昊兩人前來尋朱越。
朱越這幾日也忙的焦頭爛額,見二人過來便牢騷說道:“‘鵟’、‘鷲’我看不如改名叫地老鼠,可就算是地老鼠也應該找到了,他們簡直銷聲匿跡。”
“組長怎麼變婦道人家了,婆婆媽媽。”龍昊見其發牢騷笑著說道。
宋書堂同樣出言:“怎麼能這麼說。”
“還是書堂心疼我。”朱越瞪了龍昊一眼。
誰知宋書堂緊跟著說道:“婦道人家可不是貶義。”
重點是這個嗎?
朱越一臉無奈,你們兩個來看我笑話的?
“你們也彆顧著笑話我,抓不到人情報科都沒好日子。”
“說正事。”朱越懶得和兩人鬥嘴,現在是真的沒閒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