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一筆打破僵局。
朱越此刻都覺得後怕不已,若非出現彈弓破局,隻怕今日宋書堂凶多吉少。
指不定要與其中一日諜換命。
來不及說孩子的事情,宋書堂、朱越第一時間將兩名日諜,以及柯軍控製起來。
柯軍麵如死灰。
早知如此他萬不該配合日諜。
可現在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所作所為大家皆是看在眼中,你再說冤枉還有何種意義?
兩人看待柯軍也是如此。
明明選擇的機會那麼多,可偏偏每次都選錯。
至於兩名日諜同樣是惡狠狠看著柯軍,出現這種變故你早不說,還配合情報科將撤離計劃全部告知。
他們都是被柯軍害的。
百密一疏。
將三人捆綁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讓朱越盯著宋書堂則是朝著方才打彈弓的孩子走去。
“打的很準。”宋書堂笑著說道。
孩子聽到這樣的話露出一臉笑容說道:“我的彈弓在村子裡是第一名。”
這話不假。
準度很高,且力度很大。
日諜被擊中麵部,瞬間就喪失了視野和開槍的能力。
等於說是被一彈弓打的失去了瞬間的戰鬥力。
這個並不虛假,日諜全神貫注盯著宋書堂,挪步向前。
被彈弓發射的石頭擊中麵門,可想而知當時的反應。
“你不怕?”宋書堂問道。
“有點怕。”
“那你還敢回來。”
“我覺得你是好人。”孩子的眼神有些天真無邪。
在被宋書堂放下馬之後,孩子自然是朝著村子跑去,但跑著跑著又扭頭跑了回來。
他好奇。
覺得宋書堂是好人。
因為會帶他騎馬還給他錢。
沒有騙他。
那麼宋書堂要抓的人是壞人!
孩子想看看壞人被抓的場麵。
誰知道過來就看到宋書堂即將被包圍,命懸一線。
孩子沒有多想用彈弓擊中其中一人,救了宋書堂一命,也幫助情報科抓捕到日諜。
對於這孩子的神來一筆宋書堂很感謝,卻也告訴他日後不可以身犯險,不然性命堪憂。
至於被抓之人身份宋書堂沒有告知。
免得孩子到處宣揚被日諜知曉,若是如此隻怕會有報複,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能避免的儘量要避免。
且還告戒孩子,這件事情要保密,說的非常重要,是對於孩子的信任才會告訴他一般,也調動了孩子的積極性,非常認真的點頭答應保密。
在這個時間內情報科後麵的人終於是追上來。
前麵來的兩人,也是騎著馬,不然光跑現在都趕不過來。
看到人過來宋書堂對孩子說道:“快回去吧。”
“再見。”
“今天謝謝你,要保守我們的秘密。”
“我一定會保守秘密。”
孩子跑開宋書堂也笑了笑。
朱越這時上前說道:“今天你可謂是驚險,算是撿了一條命。”
“誰叫你這麼慢。”
“馬跑不動,是我慢嗎?”朱越無奈。
自己也想快,但是快不起來啊。
宋書堂也知危險,但當時的情況他必須要阻攔,難不成目送對方離開?
他們的工作何嘗不是就存在於這些危險之中。
知道危險下次小心,可下次危險還是要上,這是無法改變的。
情報科成員過來之後,幾人就押送三人回去,車子不能開了,交由後麵趕來的情報科成員負責。
因為車輛同樣是線索。
日諜在山城從何處弄來的車子。
車子這種東西現在稀罕的不行,有的人屈指可數。
等到帶著日諜、柯軍坐船返回朝天門碼頭,再回去軍統局內,將人關押在審訊室後,已經是淩晨四點左右。
這一趟的折騰時間不短。
但審訊工作不能耽誤。
畢竟抓捕日諜求的就是一個快。
因此朱越、宋書堂沒有休息,不過好在也不是他們二人負責主審,沉淥水、曹硯寧已經等待多時。
兩人精力充沛負責主審。
宋書堂、朱越則陪同。
柯軍現在不在審訊範圍之內,因為他的問題已經挖乾淨,故而直接開始審訊日諜。
率先審訊的是歌樂山當日與宋書堂交手的日諜。
坐在審訊室內,日諜看著麵前的宋書堂,兩次都算是栽在對方手裡。
從福利院帶走孩子被宋書堂破壞。
舍棄孩子他才能逃離。
此番帶走柯軍亦是如此,所以這個日諜對宋書堂的恨意很大。
曹硯寧用手拍了拍桌子,才將日諜的目光從宋書堂臉上移開,曹硯寧說道:“廢話我們就不必多說了,你打算開口配合嗎?”
直接詢問。
沒有廢話。
畢竟有些日諜被抓,你還要先證明對方是日諜,他才會死心。
不然就一直狡辯。
但現在顯然不用。
不管是福利院,還是方才的槍戰,足以說明問題。
其次柯軍也已經坦白之前他們的計劃,你狡辯不狡辯的意義不大。
現在的問題就是你說還是不說。
麵對詢問日諜沒有言語,他的傷勢已經得到了治療,哪怕是用刑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曹硯寧見狀直接說道:“用刑。”
該廢話的時候要廢話。
沒有必要廢話的時候就不用廢話。
直接用刑。
讓對此人用刑的時候,沉淥水等人就從審訊室離開,去了下一個審訊室。
畢竟用刑的時候無需看著。
審訊一下另一個日諜。
麵對這個日諜沉淥水說道:“我們這麼快過來,並不是說你的同伴開口。”
聽到這句話日諜覺得正常,他自然知道自己同伴不會如此之快開口。
“所以我們對他用刑,看他什麼時候會開口,你如果也不開口的話,也就隻能用刑,你自己選吧。”沉淥水的話也是給日諜一定的壓力。
曹硯寧順勢說道:“你們這些日諜對於刑具自然最為清楚,甚至於也專門有刑具的受訓課程,但課程歸根結底隻是課程,真的和情報科的刑法比起來,那是完全不同的。”
“你們彆嚇唬我。”
“是不是嚇唬你,你聽聽隔壁的叫聲就知道了。”曹硯寧說道。
與其兩人一起用刑。
不如一個用刑一個聽。
這個人隻能聽到慘叫,但是卻不知道麵對什麼樣的刑具發出這樣的慘叫。
那麼這個未知的恐懼會更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