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管齊下全都無效。
朱越忍不住問道:“要不要對樊睿慈用刑?”
既然顏清輝一直覺得樊睿慈就是禦木孝太。
軍統局內現在壓力這麼大。
戴老板可謂是時刻關注,你不調查到線索怎麼交差?
軍統局沒有善男信女,樊睿慈背後又沒有靠山,用刑不必忌諱太多。
實在沒有辦法,用刑嘗試不能放棄。
對朱越提議上口亜希子第一個同意。
顏清輝自然也認為可行,畢竟他懷疑樊睿慈。
宋書堂覺得是可以試試,隻有龍昊有些猶豫,畢竟審訊科的刑具那都是要人命的。
“那我開始負責審訊樊睿慈。”朱越說道。
“我一起。”馬飛打算一同審訊,畢竟這是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彆管嫌疑大小,總之是有嫌疑的人。
顏清輝則說道:“我想再調查一下有關樊睿慈的所有信息。”
“我和你一起。”宋書堂說道。
他覺得審訊不需要這麼多人。
龍昊因為也不想審訊,決定去負責監視冉和同提議的可疑人員情況,雖然現在監視還沒有收獲和進展,但是這方麵還不能暫停。
上口亜希子跟隨去審訊。
大家就分頭行動。
回到自己辦公室內,宋書堂對顏清輝問道:“你打算怎麼調查樊睿慈?”
“樊睿慈說了自己來山城的時間,而且提供了當日的船票,但我覺得有些太過刻意。”顏清輝說道。
“你認為船票不會保留這麼長時間?”
“對,普通人是不會有保留船票的習慣。”
“但樊睿慈解釋說自己是下船之後,直接去青雲觀,然後就一直在青雲觀內,船票就順手和行李放在一起,不是我們詢問他也忘了。”
“可他上船的位置,明明坐川江木船也可以過來,價錢還要便宜很多。”
“或許是他不知道呢?”
“那些來山城的百姓其實更多的都應該是先知道川江木船。”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坐輪船其實就是為了留下這張票,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到山城的日期?”
“是的。”
可顏清輝不認為船票可以證明什麼。
畢竟船票隻是日期和輪船的班次。
但是誰都可以有這張票,票上又不會記錄名字。
同船的人更彆說了,誰記得住呢?
再說你都找不到同船的人,頂多找幾個罷了。
不是每條船上都有一個慶歌。
“還有一點讓我很奇怪。”顏清輝繼續說道。
“什麼?”
“就是鵬旭幫助了樊睿慈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冉和同知道,連鵬旭報社的同事都知道這件事情。”
在他們的調查之中。
冉和同知道很正常,畢竟冉和同和樊睿慈的交流,就是因為鵬旭建立的。
可是報社的同事根本就沒有見過樊睿慈。
但是卻也知道鵬旭幫助了樊睿慈。
說是鵬旭到報社之後和他們說的,說自己遇到了一個人,不是道士但是與道士相差無幾,還說為人非常的有學識等等,總之就是和大家講述。
導致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
時間點就是樊睿慈說自己來山城的時間。
可是在顏清輝看來會不會太刻意了,為什麼要告訴同事你幫助了彆人呢?
難道是有這個習慣?
顏清輝說道:“其實種種跡象都表明樊睿慈就是早都來了山城,可是這些跡象表明的太過明顯,卻又不夠那麼明顯。”
夠明顯嗎?
夠。
很多人都知道。
不夠明顯嗎?
不夠。
大家隻是聽說,又沒見過。
“所以我們現在究竟要怎麼開始調查?”宋書堂問道,他確實不知道如何拿到實質性的證明,證明樊睿慈來山城的時間有假。
顏清輝說道:“如果樊睿慈是禦木孝太,他一定會將這一切都掩蓋的非常好,我們想要找到破綻,或是想要找到能揭穿這一切的證據,可能性應該很小。”
“那你說要調查是調查什麼?”宋書堂問道。
顏清輝說道:“吃喝用度。”
“可是青雲觀的水是自己挑的,用多少我們不知道,吃的東西樊睿慈種植了一部分,就算是需要買的,他說早期都是鵬旭給自己帶的,這也查不到線索。”宋書堂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顏清輝卻說道:“我本來也覺得這方麵沒有線索,但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樊睿慈一個人居住在青雲觀,就算是什麼都不需要,蠟燭總是需要的吧,那些牌位前可都是常有蠟燭點燃,那麼這個蠟燭的消耗量很大。
就算前期鵬旭連蠟燭都給樊睿慈帶去,那鵬旭去的又不頻繁,一次就要帶非常多的蠟燭,且不說這一路很遠帶著重量不輕,加上最後還要走山路累,就算是買這些蠟燭,恐怕也會被人記住,畢竟算是大主顧。”
聽到顏清輝的話,宋書堂想起來那些牌位前的蠟燭。
確實在他們去當日,燃燒的很旺。
如果樊睿慈真的是按照他說的時間來的山城,那麼蠟燭從那個時候就要開始用,畢竟牌位白事店很快就送去了。
蠟燭肯定不是樊睿慈買的。
畢竟如果是他買的,不需要情報科詢問,他都會說出來。
從而讓買蠟燭的老板,來證明他的話。
沒說自然是彆人買的。
這個彆人是誰?
隻能是鵬旭。
如果換個人,現在一樣可以站出來。
宋書堂說道:“我們從鵬旭的住所附近,以及工作附近的店鋪詢問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賣給過鵬旭大量的蠟燭。”
宋書堂覺得這個是可以調查一下的。
至於做牌位的白事店不用詢問。
如果他們賣給鵬旭蠟燭,之前就會說。
說乾就乾,兩人拿著鵬旭的照片,開始在能買到蠟燭的店內進行走訪。
有沒有老板見過鵬旭,對他有印象。
但是各個老板對鵬旭都沒有印象,如果有人買大量的蠟燭,他們都會有記憶。
就算是記不住鵬旭這個人,也一定可以記住自己賣過大量蠟燭這件事情。
但是都沒有。
經過一天的走訪兩人坐在飯店內吃飯。
宋書堂說道:“百密一疏。”
日諜可能真的百密一疏。
“但樊睿慈肯定還可以解釋,說自己早期就沒有用蠟燭,而是等到後期才開始使用大量蠟燭,所以鵬旭沒有買過。”顏清輝說道。
你現在讓樊睿慈解釋,他一定可以解釋。
“所以我們最好還能找到一些類似的線索。”宋書堂說道。
蠟燭的這個細節現在已經可以讓樊睿慈的嫌疑增加。
如果還可以找到類似的線索,那麼基本可以鎖定樊睿慈日諜身份,畢竟一次你能解釋,兩次你還解釋。
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需要解釋的東西呢?
但是思來想去,還有什麼地方,有類似的線索呢。
青雲觀他們都看過,好像是沒有其他的線索等待發現。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心裡思索。
顏清輝說道:“不如先回去詢問一下他們的用刑審訊情況,然後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