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朱越、龍昊負責看守。
病房外另有情報科成員做警衛。
夜已深醫院內沒了白日的喧囂,卻聽得走廊有推車的聲音,應該是醫護人員所用的小車子,上麵放著醫藥用品之類。
車子推到病房門前停住,聽得外麵科員問道:“乾什麼?”
“前來換藥和輸液。”
聽到這些對話,朱越皺著眉頭說道:“不是中午換藥了嗎?”
“但說是要輸液的,會不會記錯了。”龍昊問道。
“彆開門。”朱越突然大喝一聲,但此時門已經打開一條縫隙,隻聽外麵車子被掀翻,然後有人掏槍。
朱越和龍昊見狀急忙閃躲。
然後也開槍回擊。
可門外兩個穿著護士服裝和醫生服裝的人,戴著口罩槍口直奔床上的男日諜,龍昊見狀不顧生死衝上前去。
然後胸前突然炸開血花倒地不起。
朱越也開槍反擊,打傷對方,門外警衛同樣開槍,兩人見狀沒了機會,開始撤退。
卻有一人被打傷,但兩人也消失在夜色中,情報科成員前去追捕。
朱越抱著倒地的龍昊大喊:“醫生,醫生來救人。”
醫護人員這個時候才跑進來,將龍昊給抬了出去。
朱越起身雙手抓住床上男日諜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他有事,我讓你償命。”
說罷急忙前去查看龍昊安危。
醫院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宋書堂、上口亜希子收到消息也是急忙趕來,兩人接替工作在病房內,負責看守男日諜。
臉色同樣很難看。
“這麼著急滅口。”宋書堂和上口亜希子說道。
上口亜希子也回應道:“他現在受傷也不能用刑,起碼也應該等看孔夢雲會不會開口,畢竟孔夢雲開口,他們滅口這個人意義不大,還要承擔風險。
如果孔夢雲不開口,他們再來滅口也來得及,畢竟這傷短時間內不會好。”
“不過他們選擇很對,孔夢雲確實寧死不屈不開口,雖然是對手也讓人敬佩。”
“敬佩有什麼用,還不是難逃一死,甚至於死在自己人手中。”
“這條路就這樣。”宋書堂說道。
“他怎麼辦?”上口亜希子看著病床上的男日諜問道。
宋書堂說道:“我看也不會開口,但科裡肯定還是想要養好傷試試,不過我覺得都是浪費時間,反正也猜到了破風小組的計劃,不行就封鎖加強進出審查。”
“他們破風小組是夠小心的,計劃都暴露,現在還想著殺人滅口。”
“孔夢雲的刑是白受了。”
對話一直到這裡,病床上的男人才陰狠著開口:“你們對她用刑了?”
突然聽到聲音兩人也是有些吃驚。
不過宋書堂回頭說道:“她不配合我們當然要用刑。”
“你們用刑她也不會說的。”
“對,她確實沒有說,但我們會繼續用刑,會讓她的皮膚一寸一寸爛掉,讓她的血肉一塊一塊剝離,如果我們的同事出現問題,你的下場也是一樣的。”宋書堂沒有打算審訊的意思,有的隻是報複。
同時還嘲諷說道:“她不開口又能怎麼樣,破風小組信任她嗎,現在你是躺在這裡,如果是她躺在這裡,一樣會被滅口。”
“我的同事選擇為你擋槍真的是很愚蠢的決定,你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彆。”
男日諜聽到孔夢雲被用刑那麼嚴重,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宋書堂偏偏要形容給他聽。
上口亜希子也很傷感的說道:“我是背叛了,可孔夢雲沒有,但她的待遇讓我難免有些心寒。”
“誰在乎你們的命呢,戰爭就是這麼殘酷,我們的命又何嘗不是呢。”宋書堂歎了口氣說道,好像想到了龍昊的事情。
龍昊都快死了,上麵也不讓殺這個男日諜,不是異曲同工嗎?
一時間病房內的三人,都有些同病相憐。
上口亜希子卻說道:“但其實孔夢雲是可以活的,她還年輕。”
上口亜希子和宋書堂是有些默契的,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男日諜對孔夢雲的態度不太一樣,因此話題就集中在孔夢雲身上。
“她自己找死,怪不了彆人。”宋書堂一點好感都沒有。
但病床上的男日諜卻說道:“能不能給她一個痛快。”
“痛快隻有破風小組能給,我們給不了,你剛才差點就讓破風小組給痛快了。”
“你們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不說那就要一直折磨下去。”
“你們……”
“我們彼此彼此,你也不要如此仇視。”
“你從醫院出院的時候,她恐怕已經死了,你們是見不了麵了。”上口亜希子說道。
“你不是說不殺她。”
“折磨夠了就殺了,不開口留著做什麼?”
男日諜現在很糾結。
其實今日的滅口,他就已經心裡不是滋味,明明不怕死,明明不會開口,明明自己可以找機會自行了斷。
為什麼還要這樣。
孔夢雲不會開口,這點他堅信,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堅信呢。
他們這些情報科工作者,得不到什麼人的信任,連自己人也不會完全信任他們。
今天的滅口可能是假的,但也可以是真的,男日諜已經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他隻覺得自己好像死過了一次。
現在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與在對岸被上口亜希子擊中時,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告訴你們想要的,你們能不要折磨她了嗎?”男日諜的一句話,讓宋書堂和上口亜希子明白,見效了。
“你最好也勸她開口。”
“我們知道的情報一樣,我開口之後,她開口與否也就不重要了。”
“是嗎?”
“是。”
“那你說吧。”
男日諜看著天花板說道:“我叫花石大貴,她叫中狹花衣,我們都是破風小組成員。”
“此前撤離山城的是破風小組成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