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箱被情報科成員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
任何路過之人都會被重點觀察。
卻也未等太長時間便看到有人接近信箱,畢竟對破風小組來說,也要儘快通知負責策反簡曹的成員,避免策反白泗成員開口,為其帶來危險。
看到此人在靠近信箱之後,真的投入信封,宋書堂當即命令:“抓捕。”
這人你不抓,選擇跟蹤監視很難有收獲。
因他已經從禦木孝太口中得到指示,給策反簡曹之人送情報,那麼必然也會明白現在危險,短時間內有可能靜默。
你現在盯著他意義不大,不如儘快抓捕審訊出有用線索。
此人投入信封之後正打算離開,便被蜂擁而上的情報科成員逮捕,他立馬就明白被抓破風小組成員開口速度很快,也明白負責策反簡曹的人也被捕。
悔意滿懷卻無力回天。
此人被帶去看守所坐在審訊室內的凳子上。
沒有直接動刑審訊,而是將中狹花衣帶來讓他看一眼。
看罷宋書堂說道:“她應該算是你們帝國中的勇士,麵對酷刑沒有開口,值得欽佩。可她拚了命想要保護的情報,我們還是全都掌握,不然現在也不會抓到你,那你說她做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方才你也看到她如今模樣,如果你也想要為了你心中的堅持,去證明自己可以經受住刑具,我們會滿足你,讓你體會和中狹花衣一樣的待遇,同時也給你應有的尊重和敬佩,死後一定會厚葬你,這點請你放心。”
“調查我們會通過其他方式,總歸是可以有進展的,但你的堅持也不是全無用處,會得到我們全體人員的敬佩,但就怕你中途堅持不住,反倒是白白受苦。”
中狹花衣如今的模樣可謂是淒慘之際。
此刻被抓人員看了之後心中不怕是不可能的。
聽宋書堂說這些話也是刺激神經,再看審訊室內刑具,猶豫萬分。
可你讓他就如此開口,心中根本就不能接受。
見狀宋書堂說道:“那就先簡單試試,也算是為了保守秘密付出過,你也就心中不必遺憾了。”
審訊室開始用刑。
此人青筋暴起。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他選擇開口。
宋書堂遞給他一根煙說道:“你也是好樣的,兩個小時你可以問心無愧了。”
可此人猛抽了一口煙說道:“但我還是不如中狹花衣,不如一個女人。”
“話不能這樣講,你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一根煙抽完男人靠坐在凳子上吐了一口血水說道:“我叫大道武,在破風小組內負責兩組搭檔的聯絡。”
“哪兩組?”
“之前就被你們抓了一組,現在又抓了一組,我已經提供不了有關破風小組成員這方麵的信息了。”
“但你應該知道的信息,不止這些吧。”宋書堂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破風小組將情報給我,是通過禦木孝太手下的聯絡人。”
“禦木孝太不是被抓了?”
“那是騙你們的把戲,也騙騙破風小組下麵的人,但顯然沒有將你們騙了,那自然也騙不到我。”大道武說道。
“禦木孝太手下的聯絡人是什麼意思?”
“就是負責向我們這些聯絡搭檔的人,傳遞禦木孝太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聯絡人,知道你們所有二級聯絡人的身份?”
“應該是。”
“像你這樣的聯絡人有多少?”宋書堂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但應該不會很多,四五個吧。”
“那麼一級聯絡人知曉你們的身份,他豈不是同禦木孝太所知道的線索一樣多?”宋書堂覺得所謂的一級聯絡人有點關鍵。
最重要的是他連禦木孝太的位置都知道。
大道武說道:“你們真的了解禦木孝太的嗎?”
“什麼意思?”
“他很少親自出麵,這個人對禦木孝太的忠心程度是前所未有的,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就算是抓到他,也不會審訊出禦木孝太的位置。”大道武很肯定這一點。
“能不能審訊出來不用你操心,你還能聯係到他嗎?”宋書堂可不會因為審訊不出來,就不抓人。
“都是他負責聯係我,我聯係不到他,而且這一次他聯係我,說讓我通知這邊靜默,然後自己也靜默,聽樣子他短時間內不會聯係我。”
“我希望你給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宋書堂看大道武現在的口氣,就知道他肯定還知道點什麼。
“我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不僅可以幫你們抓到花石大貴、中狹花衣的聯絡人,還可能找到禦木孝太的線索。”
“你有什麼條件?”宋書堂明白他的意思。
“和你談可以嗎?”
“此事已經驚動戴老板和校長,隻要能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所以你的條件我可以做主答應你。”
“讓我和戴老板通話。”
“可以。”宋書堂立馬安排通話。
聽到戴老板在電話內親自答複之後,大道武才放心。
宋書堂看到他重新坐下,說道:“現在可以聊聊你所知道的線索了嗎?”
“花石大貴、中狹花衣的聯絡人應該住在江家巷一帶。”
“你怎麼知道?”
“花石大貴他們此前也是我負責的,隻是這個人所負責的搭檔小組不是被抓就是撤離,因此從我這裡分派給他一組人員,登報通知的方式卻沒有更改,有天我去郵局寄信通知此前的搭檔小組,聽郵遞員抱怨了一句,說寄往報社的信總是寫不清寄信地址。
當時你們的郵電班在郵局內負責檢查來往信件,這封信就被拆開了,我一看是尋人啟事,再看報社是《商務日報就明白是新負責人通知的信件,聽郵遞員提了一嘴,說信是從江家巷一帶收上來的。”
大道武陰差陽錯居然是掌握了這個信息。
雖然有可能日諜會離開住處很遠投放信件,但是也有可能就是在住所周圍,宋書堂立馬對上口亜希子說道:“通知一隊人馬,先封鎖江家巷一帶,重點搜查。”
“是。”
“但你提供的這個線索,對抓到禦木孝太好像沒有什麼幫助。”宋書堂可沒有忘記,最大的魚是禦木孝太。
“這個人你抓回來,不就知道了。”
“意思是此人可能知道禦木孝太的線索?”
大道武說道:“他不是可能知道,而是肯定知道。”
“你為什麼如此確定這件事情?”
“最早禦木孝太在滿洲的時候,也有替身,就類似你們情報科現在抓到的人,這個替身就是現在你們要去江家巷抓的人,隻是後來受傷不能繼續代替,所以換了工作,你說他了解嗎?”大道武說話間也是疼的吸了口冷氣。
“你了解的確實不少。”
“我做情報工作很多年,很多事情不是彆人告訴你的,是需要你自己去觀察去判斷的,如果不是早年任務失敗導致受到影響,我今天的地位不會比禦木孝太差。”大道武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