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幫忙行個方便已經算是朱越最大能力。
再牽扯進去反而就不是幫忙,而是在給宋書堂與自己找麻煩,因此朱越讓龍昊不要細問。
今天護送途中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果真的有人問起,那也隻是車子出了一點問題,朱越、龍昊很快修好。
你說宋書堂和禦木孝太有交流?
不知道。
我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我不知道!
因為當時車上隻有兩人,他們交流沒交流你問他們去啊。
龍昊心裡好奇的要死,但是也明白朱越是對的,所以沒有繼續追問。
回到情報科後宋書堂坐在辦公室內,心裡其實非常的亂,禦木孝太的話無疑是告訴了很多東西,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告訴一樣。
晚上下班宋書堂約見了聶洪、顏清輝。
現在的情況必須要和兩人商議一下。
飯店見麵之後大家進入包間,還沒有等宋書堂說,聶洪就問道:“禦木孝太為什麼突然就被抓到了?”
其他人可能不太了解這件事情。
但是聶洪、顏清輝是很了解的,所以在他們看來,這個抓人就很突兀。
你應該是很難抓到禦木孝太才對。
而且就算是你可以抓到禦木孝太,那也絕對不應該是在南岸啊。
昨天明明是從南岸將人抓捕的。
而且在什麼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顏清輝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顏清輝心裡已經猜到,這件事情背後隱藏的是什麼,排除異己一事能猜到的人很多,但是誰敢說呢?
再者說你說的話,你有證據嗎?
你什麼都沒有。
所以現在交談這些,在顏清輝看來沒有意義。
聶洪和宋書堂也就不再討論,聶洪問道:“你從禦木孝太這裡打聽到了什麼?”
“上口亜希子所言不假,禦木孝太確實知道擁劍小組的事情,但是此次抓捕禦木孝太也確實存在蹊蹺,導致沒有辦法進行審訊,我在軍統局內沒能找到機會和他交談。
還是今天押送的路上,找到了一點時間詢問他,隻不過禦木孝太表示不能說,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階下囚,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但我說可以讓軍統局更亂一點,他或許是有些興趣,就告訴我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顏清輝問道。
“他說樊睿慈來軍統局內,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這個沒有調查清楚,在禦木孝太被抓之後就結束調查了。”
“禦木孝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聶洪問道。
顏清輝想了想說道:“樊睿慈要做的事情,肯定和擁劍小組有關,隻要弄明白樊睿慈想要做什麼,這件事情就可以得到一個解釋。”
“可是樊睿慈和禦木孝太都已經被帶走了,這件事情隻有他們知道,當時樊睿慈進入軍統局,被人看的死死的,肯定還沒有來得及有所行動。”聶洪覺得禦木孝太現在說了等於沒說。
樊睿慈來軍統局做什麼?
你讓他們怎麼查?
宋書堂卻說道:“我認為樊睿慈應該已經做了。”
“做了?”聶洪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明明情報科的人將樊睿慈一直監視著、管控著,樊睿慈是怎麼做的?
宋書堂說道:“我也一直以為樊睿慈被看的很緊,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完成自己的任務,但是禦木孝太不會告訴我一個沒有用的線索,因為他想要帶來一些亂子,一些不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亂子。
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所以禦木孝太說的話,足以表明樊睿慈在軍統局內已經開始行動了,隻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
麵對宋書堂的這個猜測。
顏清輝是認同的,他說道:“這樣想邏輯是對的,禦木孝太這個人肯定不會告訴你一個沒有價值的線索,而且他被抓,心裡不一定服氣,想要弄出點亂子,讓自己看看戲也是正常的。”
“意思是現在我們隻需要調查,樊睿慈在軍統局內做了什麼就行了嗎?”聶洪問道。
“隻怕不簡單。”顏清輝說道。
在情報科成員的監視之下,樊睿慈都可以暗中行動,你現在想要調查這件事情,肯定存在非常高的難度。
宋書堂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他說道:“負責監視樊睿慈的人,都是情報科成員,這個我可以調查,將細節都查清楚,從而去搞明白這件事情。
但根據禦木孝太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看,擁劍小組出事就是和軍統局的高層有關,且這件事情和樊睿慈所做的事情也有關,那麼就可以推斷出來,樊睿慈進入軍統局的任務,或許就是策反軍統局高層。”
此前一直不明白樊睿慈來軍統局,隱藏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看來應該是策反。
畢竟破風小組的主要任務就是策反,那麼軍統局也在他們的目標之內。
而且軍統局的人如果被策反,價值是很大的。
彆看職位可能不高,在國府內地位可能不高,但是價值一定更大。
畢竟軍統局內的人可以提供的情報,是其他人不具備的。
結合禦木孝太的話,宋書堂就能猜到樊睿慈所做之事。
顏清輝立馬說道:“那麼也就是說戴老板是知道樊睿慈的計劃的,但是戴老板卻沒有任何動作,可見是將軍統局的高層給保下來了?”
如果是戴老板出麵將人保下來。
那你現在調查確實是非常麻煩。
得罪戴老板,和戴老板唱反調,你在軍統局內有活路嗎?
宋書堂就是擔心這一點,才和兩人今天商議。
他說道:“這件事情在情報科,由我來查,你們不要再插手,現在停止。”
聽到宋書堂的話,聶洪立馬就不樂意了說道:“憑什麼這件事情隻有你能查,我們就隻能袖手旁觀。”
“聶哥,你知道這是最正確的,不然也是徒增危險。”宋書堂說道。
“不要說大道理,擁劍小組的大道理還輪不到你來說,你負責調查樊睿慈來軍統局究竟想做什麼,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聶洪不由分說道。
宋書堂無奈去看顏清輝。
誰知顏清輝也說道:“這件事情我不能聽你的,你聶哥說的有道理,都是大家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一力承擔。”
三人如今誰也說服不了誰。
宋書堂隻能說道:“樊睿慈所策反之人,可能就是坑害擁劍小組之人,戴老板現在態度是護住此人,我們這樣調查隻怕會遭受很大的危險。”
“正是因為會遭受很大危險,所以你不要參與。”聶洪覺得擁劍小組那麼多人,犧牲了那麼多。
宋書堂是最小的。
理應讓他們去做這件事情。
“不行。”宋書堂搖頭。
顏清輝此刻說道:“樊睿慈之前在情報科手中,調查就必須從情報科開始,那麼就算我們說和書堂沒有關係,隻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不要爭論了,三人攜手共進退。”
共進退?
隻怕是沒有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