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槍來到陶信身後。
宋書堂又繞到陶信身前,讓他能親眼看到。
抬起槍對準額頭宋書堂說道:“下去好好認錯。”
陶信拚了命的想要掙紮,但是被死死按住無濟於事。
宋書堂也沒有太多話想說,到這一步其實能說的已經很少,周圍的人都在等待一聲槍響。
宋書堂沒有讓他們失望。
扣動扳機。
隨著一聲槍響陶信眉間中彈而亡。
毛主任立馬上前將手槍拿走,雖然沒有子彈,可是他也擔心出現亂子。
死了!
就這麼死了。
可是也換不回來擁劍小組其他成員活。
聶洪、顏清輝看到這一幕神色嚴峻。
宋書堂無心去聽戴老板講話,朝著審訊科關押的地方走去。
曹硯寧送他離開。
講話無疑就是這些東西,聽起來乏味。
外界也會知道戴老板的選擇,會拍手稱快。
宋書堂坐在房間內,隻是安靜等待結果。
可是這個結果等待的有些慢。
數著日子在審訊室內都已經快被關押一個月之久,但是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聶洪找到顏清輝有些無奈的問道:“我們想要等到書堂轉移展開營救,可是現在偏偏不對書堂做任何轉移的安排,我們怎麼營救?”
“我找審訊科的人打聽過,書堂在裡麵吃喝不愁環境還可以,不轉移也算是好消息。”顏清輝說道。
“但總不能一直這樣吧,那不知道要關押到什麼時候?”
“我們做好營救準備就行。”
“好吧。”
現在隻能如此。
你沒有彆的辦法,好在宋書堂過的還行。
紅黨方麵也有關注,但是同樣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龍昊和家裡說了,家裡也答應幫忙了,但是條件就是龍昊不能去前線。
為了宋書堂龍昊也答應了。
隻是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毛主任進入戴老板辦公室,說道:“我們關押宋書堂這段時間,前來求情的人不少,曹硯寧、沉淥水、鮑意偉都有說情,就連龍昊都拖了家裡的關係來說情。”
“彆說他們,好幾個局內的人也是這個想法。”戴老板說道。
“這宋書堂還挺招人喜歡。”
“有血性的年輕人誰不喜歡,他們就是在這裡窩的時間太長,血性都磨得差不多了。”
“我們到底怎麼處置宋書堂?”毛主任問道。
其實他之前覺得宋書堂必死無疑。
畢竟你就是一杆槍。
用完了你的使命就達成了,你不死不好交代。
可看戴老板現在關押的意思,好像是不準備殺宋書堂,毛主任才有此一問。
“你覺得呢?”戴老板反問。
“屬下怎麼能猜到戴老板心中所想。”
“你想他死嗎?”
“戴老板不想,我自然也不想。”
看到毛主任這圓滑回答。
戴老板笑著說道:“一會陪我去見見宋書堂。”
“好。”
等到稍晚一些,戴老板和毛主任親自去審訊室,見宋書堂。
見兩位要來。
曹硯寧還準備給宋書堂換個房間關押,表現的淒慘一點,看能不能博得同情。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
兩人就已經到了。
在曹硯寧的帶領下,戴老板和毛主任出現在關押宋書堂的房間內。
有床有被子,條件是不錯的。
但是沒有窗戶。
說白了也是禁閉,這關押一個月也是挺難受的。
見兩人進來,宋書堂起身說道:“戴老板、毛主任。”
戴老板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笑著問道:“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還行。”
“知道接下來會麵臨什麼嗎?”
“知道。”
毛主任對曹硯寧說道:“你先出去。”
曹硯寧給了宋書堂一個保重的眼神從房間離開。
戴老板繼續說道:“你這一次做的事情很過分。”
“還能有陶信的事情過分?”宋書堂根本就不怕。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
“你認為是我疏於管理?”
“戴老板自己不是都知道嗎?”
“宋書堂,你怎麼說話呢?”毛主任急忙出言提醒。
他知道戴老板現在是不想殺宋書堂的,這要是給戴老板惹急了,給你再殺了你虧不虧。
隻是戴老板卻沒有絲毫怒意。
“調查到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告訴紅黨,這樣逼宮可不好,我明明就打算處置陶信,隻是再找機會。”
“戴老板不是就在等我找機會嗎?”
“可你也是事後才看明白,事前還不是衝動。”
“反正達到目的就行。”宋書堂承認自己之前確實沒有看明白。
“愚蠢。”戴老板說道。
“達到目的,但是自己也要跟著送命,這就是愚蠢。”戴老板的話宋書堂沒有反駁。
愚蠢就愚蠢吧。
反正他得到了想要的。
“我現在命人帶你去槍決,你覺得聶洪、顏清輝會做什麼?”戴老板問道。
宋書堂這個時候臉色變了變說道:“還請戴老板能阻止他們。”
“為什麼?”
宋書堂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他確實不知道憑什麼,如果聶洪、顏清輝真的有這樣的心思,那麼戴老板確實可以順勢除掉他們。
這種人留在軍統局,戴老板不放心。
“那就請戴老板在局內將我槍決。”
“你這是求死?”
“是求他們不死。”宋書堂現在不得不說軟話。
他可以不怕死,但是不想聶洪、顏清輝跟著死。
“你也可以活。”戴老板突然說了一句。
毛主任急忙說道:“還不謝謝戴老板。”
宋書堂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隻怕不好活吧。”
“但肯定比死了強。”
“戴老板想我做什麼?”
“汪偽政府在你被關押的這一個月內已經成立了。”
果然,這個是難以阻止的。
“滬上現在風起雲湧各國間諜彙集,想安排你潛入滬上,打入汪偽政府與日本人之中,繼續為抗戰奮鬥你可願意?”戴老板問道。
願意?
繼續抗戰宋書堂當然願意。
他問道:“戴老板還敢用我?”
“都敢給你槍讓你殺陶信,我有什麼不敢?”戴老板的氣勢很強。
“不擔心我和紅黨有染?”
“就算你和紅黨有染,在滬上你也隻能抗日,還能做什麼?”戴老板的話很明白,就是你現在隻能工作,而且是隻能在外麵工作,你還能得到軍統什麼情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