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由宋書堂離開招待所回去休息。
臨彆前他交代梅暮稚子晚上可以睡一覺,畢竟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雖然沒有空房間。
但招待所管理人員見他們整夜在此,將自己休息的房間讓出,算是換著休息。
梅暮稚子表示不用。
她並不是介意那床是彆人睡過的。
情報工作者什麼都經曆過。
這種事情僅是小問題。
且還在集中營裡麵被關押過,那種日子和現在比起來,你還有什麼需要在乎的?
隻是梅暮稚子不想出意外罷了。
今夜離開之後宋書堂前去見文德潤,最後通知他沒有機會,讓他們早日在金陵方麵做準備。
來到文德潤的住所。
宋書堂進去坐下。
他很無奈的說道:“我很想幫忙,但是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是沒有暗殺行動機會的。”
“是嗎?”
“沒錯,所以我建議你們早點在金陵方麵做準備,看能不能將損失降低。”
聞言文德潤沒有立馬開口。
反而是過了片刻之後問道:“如果安排人混入招待所裡麵暗殺,有機會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
宋書堂立馬意識到紅黨想要做什麼。
他問道:“死士?”
混入招待所裡麵暗殺?
不管成功與否,你都是沒有機會活命的。
也就是說負責執行這個計劃的人,最後唯有一死。
文德潤神情非常嚴肅。
咬著牙開口說道:“是滬上行動隊的隊長。”
“隊長做死士?”宋書堂確實有些吃驚。
“他說如果自己都退縮,又有什麼理由讓彆的同誌來完成。”
“金陵不行嗎?”
“去金陵進行暗殺,還是會死人,可能不止死一個人,在滬上他說自己一條人命就可以做嘗試,值得。”文德潤其實不願意這樣。
但是行動隊隊長堅持如此。
一命換一命。
值!
不然可能會死更多的同誌。
甚至於是影響組織的形象。
行動隊隊長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發生。
組織將鋤奸任務交給他。
他就必須要完成。
對於行動隊隊長的決定,宋書堂很欽佩,可結局仿佛已經注定。
為了鋤奸任務。
為了保護其他的同誌。
隊長居然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宋書堂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文德潤開口說道:“我需要你告訴我,究竟能不能成功。”
他不想隊長白白送死。
究竟有沒有成功的機會。
宋書堂其實很明白,如果自己說沒有,隊長可以活命。
因為這個計劃就行不通。
可是這位隊長都能做出如此選擇,宋書堂認為自己必須尊重他,不然你現在救他活命,對他來說不一定就是好的。
日後金陵方麵因為馮鐵喜的事情,犧牲了更多的人的話,這位隊長會更加的內疚。
因此現在宋書堂沒有加入任何自己的主觀因素。
而是非常理智客觀的分析說道:“如果人可以混入招待所裡麵,確實有機會。”
混進來。
不打算活著離開。
那你確實是有機會的。
文德潤聽聞此言,神色沒有了期待。
隻是變得冷靜。
問道:“能幫忙詳細說說嗎?”
“如果人可以混進來,那麼招待所裡麵準備的那些保衛力量,就起不到作用了。隻需要麵對憲兵就可以,八名憲兵隊是四個人一組,也就是說有四名憲兵需要處理。”
“憲兵的分部位置呢?”
“兩名憲兵在上樓的樓梯口,兩名憲兵在房間門外。”宋書堂說道。
這些他這幾天都觀察的非常清楚。
“休息的憲兵呢?”
“憲兵休息的房間距離馮鐵喜並不遠。”
“也就是說隻要有動靜,立馬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是的。”
“馮鐵喜房間內的格局呢?”
“給我紙筆。”
宋書堂拿到紙筆之後,就開始在桌子上畫起來。
畫完之後說道:“馮鐵喜的房間是一個套間,進去之後是一個客廳,然後有一個臥室,還有一個洗手間。”
“馮鐵喜睡在臥室裡麵?”
“我也覺得他應該會睡在臥室裡麵,但是我這幾天和他見麵,也觀察過,發現他可能不睡在臥室。”
“不睡在臥室?”
“對。”
“睡在什麼地方?”
“應該是客廳的沙發後麵。”
“沙發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