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堂、梅暮稚子從憲兵隊內離開。
可憲兵隊特高課課長小岸健太郎卻依然神色懷疑,與之前放兩人離開時的狀態截然不同。
下麵的憲兵問道:“課長還懷疑他們二人?”
小岸健太郎是宋書堂等人到滬上,最早接觸的人。
看似熟悉。
但實則心中不會因此就降低警惕。
小岸健太郎分析說道:“紅黨安排假的接頭情報作為試探,則表明他們根本不知道內鬼是誰,那麼試探的作用是什麼?”
“確認內鬼身份。”
“沒錯,試探的唯一用處就是確認內鬼的身份,可他們如何確認?”
“跟蹤監視內鬼是否送情報?”憲兵提出了一種假設。
這樣確實是可以確定。
但是小岸健太郎卻說道:“但今夜收網抓捕,對方才匆忙離去,你認為紅黨是在對方送情報的時候,就知道內鬼身份了嗎?”
如果是送情報知道內鬼身份。
那當時就應該安排撤離,而不是等到今天。
憲兵隊收到接頭情報到今日,可是過了兩天。
紅黨完全有兩天時間來撤離人員。
可是沒有。
紅黨而是聽到今天晚上,在憲兵隊準備抓捕之前,才安排了人員撤離。
這就是最大的根據。
表明紅黨是今日才知道內鬼是誰。
憲兵聽到這樣的說法,立馬一事到問題所在,說道:“所以紅黨肯定是通過今日的接頭行動,判斷出來內鬼是誰?”
“如何判斷。”
“在接頭地點見到前去監視的人。”
“可是根據梅暮稚子所言,根本就不可能被發現。”
“他們不是說停留了兩個小時,時間比較長?”
“梅暮稚子和宋書堂的能力放在這裡,彆說是兩個小時,他們提前落位找尋隱蔽之地,就算是監視到現在,都不應該被發現。”
憲兵見課長小岸健太郎如此杜町,他有些不確認的說道:“所以課長現在是懷疑宋書堂和梅暮稚子兩人,將情報泄露給紅黨?”
“他們確實可以在監視任務結束之後,將消息告訴紅黨,從而幫助紅黨確定,究竟有沒有情報泄露。”
小岸健太郎確實有些東西。
他從這一切亂象之中,發現了一些問題的關鍵所在。
但是憲兵卻說道:“他們兩個不是清白的嗎?”
“但是從接頭地點離開之後,宋書堂單獨回來總部彙報消息,他這個過程中是有時間給紅黨送情報,且梅暮稚子也在分區內單獨前去布行一趟,同樣有機會向紅黨送情報。”
“可是梅暮稚子是我們日本人。”
“但是她被俘虜過,她是背叛過帝國的人。”小岸健太郎認為,你都已經背叛過一次了,那麼再背叛一次也不是說不過去。
憲兵覺得就算是被俘,梅暮稚子也是被軍統抓捕。
和紅黨沒有關係。
但情報工作就是這樣,小岸健太郎沒有辦法剔除梅暮稚子的嫌疑。
這種情況之下,宋書堂和梅暮稚子都有嫌疑。
憲兵問道:“課長打算如何調查?”
“如何調查?”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是宋書堂和梅暮稚子都是特工總部租界分區的人,而且宋書堂還是區長。
兩人隻要進入租界之後,那麼就不好調查了。
小岸健太郎思來想去說道:“打電話給特工總部李主任,讓他來憲兵隊一趟。”
“是。”
宋書堂和梅暮稚子也是回去特工總部報道,路上宋書堂也得知梅暮稚子在自己離開之後,去了一趟布行。
因為今日是布行例行彙報工作的時間。
她想要去看看是否存在有價值的線索。
得知這個信息,宋書堂認為對自己是有利的,不然就隻有他單獨行動過。
但是他的時間線沒有問題。
他從分區裡麵的時間,到他彙報特工總部的時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畢竟宋書堂和黎叔交談的很快。
而且路上他故意趕了一些時間回來。
雖然被懷疑的時候,這些不能作為清白的依據,但是沒有這些細節,你隻會被懷疑的更加深。
回到特工總部見到萬良。
和他說了一下兩人沒事。
萬良覺得也是如此,不能憲兵隊出事之後,就懷疑是他們特工總部的問題。
於是就安排兩人休息一夜,明天再回去分區。
但是宋書堂卻說今天晚上租界有些亂,他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其實宋書堂是想早一步進入租界,也好更加安全,不然憲兵隊這裡,不一定就真的不懷疑他們。
從特工總部離開,兩人就朝著租界走去。
晚上租界出事,搜查的比較嚴格。
兩人有驚無險的進來。
剛剛踏足租界,梅暮稚子和宋書堂就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宋書堂說道:“隻怕我們還是被懷疑了。”
“沒辦法,因為我們都單獨行動過。”梅暮稚子也很明白。
“可這件事情我們壓根就不知道。”
“憲兵隊隻怕不會管這些。”
“所以還是在租界內安全點,看看日後是什麼情況。”宋書堂說道。
“我感覺憲兵隊可能會安排調查,但是是長久的那種調查,而不是現在立馬就要看到結果。”
“我們不怕查,就怕有人利用這件事情對付我們。”
“你是擔心總部內的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要不要讓處長幫我們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