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調查布行夥計、裁縫。
嚴豐這裡安排劉石時常出入布行,儘量觀察內部情況。
同時安排兩名成員外部監視,若夥計、裁縫想要有所異動,隻怕也需要離開布行才能完成。
如此布局不會出現紕漏。
嚴豐負責調查,曹欣榮尚不知情。
此事宋書堂也要看調查結果,如果比較關鍵則需要先告訴軍統,而非讓特工總部直接知曉。
所以現在索性先不說。
其次則是布行裁縫、夥計在大家看來,有問題的可能不大。
那麼宋書堂想要有確切的消息之後再彙報,這個想法當然是沒有錯的。
不然你彙報說有發現。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又自己說沒有發現,之前搞錯了。
不丟人嗎?
嚴豐對待這件事情非常認真,想要在宋書堂麵前有所表現,畢竟他投靠宋書堂如此之久,確實沒有太重要的建樹。
這次發現這個端倪,嚴豐則想有所斬獲。
畢竟在嚴豐看來,這個消息是由他安排的人在布行發現,那麼他的作用便至關重要。
若真能有所收獲,嚴豐肯定是首功。
至於你說是劉石發現的。
那劉石不是嚴豐的人嗎?
而且劉石連分區都去不了,連宋書堂都見不到。
這功勞還能跳過嚴豐落到劉石頭上嗎?
但是經過幾日觀察,發現沒有什麼動靜。
隻是劉石在嚴豐麵前彙報的時候說道:“我覺得夥計和裁縫確實比較奇怪,因為每次我去的話,感覺他們的交流都會變少。”
其實這個變化不明顯。
再者說了人家裁縫和夥計是老相識。
又是一些同甘共苦的,比你熟悉的多。
說白了就是兩人關係更好,單獨相處的時候自然是話更多,劉石對他們而言如同陌生人。
雖然現在看似是都加入了分區。
但還是有區彆的。
因此你出現的話,他們交流變少很好理解。
就是三個人在一起,當不熟悉的人出現,另外兩個人都會減少交流。
隻是說嚴豐現在懷疑夥計、裁縫。
因此劉石的話在他聽來就存在一定的問題。
可以看做是一個疑點。
疑心便是無限放大的一個過程。
看著好像監視調查沒有任何收獲,但是心中的懷疑是不減反增。
當你開始懷疑的時候。
你隻會被證據說服,其他的線索很難說服你。
反而會加深你的懷疑。
目前嚴豐就是這種情況,他想了想說道:“你繼續留意。”
他想要回去和宋書堂彙報這個消息。
畢竟經過這麼幾天的調查,確實有些不同。
劉石其實也是故意為之。
畢竟軍統這裡現在給他的指示就是,讓他利用分區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既然是利用分區調查,你肯定要讓分區先上鉤。
嚴豐安排人監視調查,在劉石看來力度不夠。
這你不知道要調查到猴年馬月去。
想讓他們加大力度,所以劉石才這樣說,現在看來他的說法確實是起到了作用。
安排了一下這裡的工作。
嚴豐就動身回去分區。
見到宋書堂,嚴豐說道:“區長,調查布行的工作不太順利。”
“怎麼?”
“裁縫、夥計沒有任何異動。”
“所以看起來應該是劉石小題大做,應該隻是一場誤會。”宋書堂說道。
畢竟裁縫和夥計都是審訊過的。
該交代的問題也都交代了。
宋書堂現在表現出不懷疑,沒有任何問題。
但嚴豐卻說道:“隻是屬下調查總覺得不放心。”
“你認為他們有問題?”
“是的。”
“你想怎麼調查?”
“要不要帶去審訊室,再審訊一下。”
“你要明白如果帶去審訊室,你肯定是要用刑的,如果你不用刑他們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也不會說出來。
其次就是說如果用刑之後,就回不去了,這表現出來了我們對他們的極其不信任,會導致他們心涼,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們表現的毫不在意,我們還敢用他們嗎?”
宋書堂說的話,嚴豐知道確實是存在的。
畢竟你好端端的又抓捕審訊,還用刑。
結束之後你一句誤會了,就想要這件事情不產生任何影響,你覺得可能嗎?
同時宋書堂說道:“到時候我們隻能將他們殺了,這就會導致我們的人手變少,雖然剛加入三人,可是如果又損失三人,我們等於得不償失。
而且布行的人出問題,這個布行的據點可能也會隨之出問題,到時候放棄布行的據點,就不單單隻是人員損失那麼簡單了。”
將問題的影響宋書堂說了出來。
確實都是存在的。
而且聽起來都是不小的影響。
但根據劉石的話,嚴豐現在很難不去懷疑。
之前就說了,當一旦開始懷疑,你隻會無限放大。
所以嚴豐硬著頭皮說道:“雖然是布行生意,但是我們也可以自己接手,隻是不需要裁縫罷了,隻是單純的售賣布料,不再做定製衣服的業務便可。”
嚴豐認為保全布行這個據點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