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萬良說租界外麵也收到了消息。
宋書堂一臉詫異。
他很是吃驚的問道:“難不成抗日分子真的在找人?”
以為是抗日分子針對分區的陰謀,來找萬良進行商議對策。
可誰知對方好像真的隻是為了找人。
對於這個問題,萬良說道:“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什麼人值得他們這樣去找?”宋書堂皺著眉頭說道,這和他們以往對抗日分子的印象是有出入的。
而且出入很大。
萬良說道:“或許是重要的人吧。”
“如果是重要的人,怎麼可能需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聯係,他們肯定是有自己嚴謹的聯係方式。”
梅暮稚子這個時候在一旁說道:“會不會是聯係不上了,所以才要用這樣的辦法。”
“怎麼可能好端端的聯係不上。”
“失聯?”梅暮稚子分析說道。
宋書堂很感謝梅暮稚子說出來這句話,因為他需要觀察萬良的神色。
但是他沒有辦法自己主動提起,或者說是自己主動提起會比較敏感。
那麼梅暮稚子代勞的話,就很自然。
畢竟梅暮稚子就是非常認真的分析,得到了這樣的假設。
一瞬間宋書堂的目光就鎖定在萬良的臉上,想要通過這個瞬間去觀察。
失聯二字出口。
萬良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疑惑的說道:“他們的人員在滬上失聯了?”
“怎麼會造成失聯呢?”
“說來確實奇怪。”
“如果被捕的話,那是暴露被抓,同樣不是失聯。”梅暮稚子還在認真分析這個問題。
宋書堂的目光就一直留意萬良的神色。
但結果卻不儘如人意,萬良的神色一直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的變化。
“被抓肯定是暴露情況下被抓,對抗日組織而言那是被捕,你在滬上打聽消息,能找到這個人嗎?”萬良說道。
宋書堂順勢說道:“按照如此分析,對方肯定是沒有被捕的,至於為什麼造成失聯的情況出現,現在不好說,但我們可以跟進調查一下,畢竟抗日組織都如此想要找到的人,肯定是具有很高的價值。”
宋書堂表示想要調查。
他知道萬良這裡肯定不會拒絕。
哪怕就算宋書堂的分析是對的,組織失聯同誌在特工總部,那萬良也不會拒絕宋書堂的提議,畢竟你拒絕就很奇怪。
抗日組織如此不尋常的舉動,你怎麼可能不想著調查一下呢。
而且之前說是針對分區的陰謀,你可以說防止陰謀,不繼續調查。
但方才萬良很明確的表示了,不是針對分區的陰謀。
他不想分區因為這件事去瞻前顧後,沒有辦法正常工作,從而影響分區的工作效率。
所以才說不是針對分區的陰謀。
就導致他現在沒有辦法勸宋書堂停手。
所以萬良很自然的說道:“那就跟進調查一下,我也會讓租界外麵的人負責跟進調查,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屬下明白。”
說完這個問題之後就從萬良辦公室出來,梅暮稚子皺著眉頭說道:“租界內外抗日組織都在找人,這確實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好說。”
“確實不好說。”宋書堂本意是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好好觀察一下萬良的反應,哪怕蛛絲馬跡也好。
起碼可以先確定,人究竟是不是落入特工總部手裡。
但是通過觀察,宋書堂什麼都沒有掌握到。
卻不能說人不在特工總部。
畢竟萬良也是富有經驗的情報工作人員,你想要從對方表麵就看出來問題,確實是比較困難的。
因此宋書堂對此也沒有覺得很難接受。
想要如此簡單確認這件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宋書堂提議自己分區要負責調查信息。
這個意思就是他可以繼續追查這件事情,然後有線索的話,就能找萬良彙報。
那麼這個彙報的過程中,他就可以繼續觀察。
後續還能多創造幾次機會。
至於調查能調查到什麼線索,值得宋書堂來總部彙報,那麼就需要組織這裡配合了。
而且現在時間很緊張,所以宋書堂進去分區之後,就立馬找機會去見黎叔,告訴他現在的情況,讓這邊加緊配合一下。
果然第二天嚴豐負責打探消息,就從情報販子這裡,得到了最新的線索。
說是可以確定顧主是抗日組織,而且是紅黨。
因為不少情報販子是給了優惠的,因為紅黨的原因,甚至於有些直接說不要錢了。
他們也要報國一次。
這種情況在情報販子身上確實少見。
但是也確實出現了。
收到這個消息,宋書堂又立馬起身回去總部。
反正現在不管有什麼消息,他都當麵來彙報,電話裡麵你可看不到萬良的表情,何談觀察。
至於每次都來彙報,會不會顯得比較突兀?
當然不會。
畢竟宋書堂每次彙報的都是重點,第一次是擔心分區被抗日組織設計陰謀,這一次則是確定背後是紅黨,你當然不能不重視。
畢竟紅黨不僅僅是在租界裡麵打探消息,還在租界外麵打探。
那麼就需要特工總部出力更大。
聽完宋書堂的彙報,萬良說道:“情報販子背後的紅黨信息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
“應該?”
“雖然說情報販子會保密顧主的信息,但是有錢就是例外,雖說這一次不少情報販子因為紅黨的身份,在錢上例外了,但那畢竟是少數,所以屬下認為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故意隱瞞不彙報。”
“能在滬上進行這麼大規模的行動,負責這件事情的紅黨身份肯定不低。”萬良說道。
這種任務不是誰都能負責的。
而且還牽扯到了找尋重要人物,聯係情報販子,支取大額經費等等。
這些都足以表明,負責這個任務的人,是紅黨的重要領導。
如果能將這個人抓住,對特工總部而言,是非常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