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賤命一條,必死無疑。
李延壁從天而降,一劍斬殺河神,見處玄相貌周正,聰穎過人,領回紫台峰收為弟子。
賤命一條從此鯉躍龍門。
“處玄”的名字李延壁起的,原名叫狗奴兒。
李延壁對原身講起處玄這段經曆,本是希望原身同情處玄,彆再欺辱師兄。
原身隻記住“狗奴兒”這個名字,時常喚“狗奴才”折辱處玄。
每次一喊這三個字,處玄麵露凶色,裝不住好師兄了。
處玄倏然轉過臉,四目相接正對李蘭修。
李蘭修伸手拿過他掌中靈石,裝到自己的乾坤袋裡,“有師兄這條忠心耿耿的狗奴才,我也為我爹高興。”
“師弟叫得真好聽,能不能再叫一遍?”處玄輕聲問,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和興奮。
李蘭修純直男,不明白他心裡彎彎繞繞,輕哧笑了,“師兄真夠賤的。”
處玄舔舔嘴唇,壓低聲音道:“我想當師弟狗奴才。”
李蘭修挑起眉頭,毫不客氣,“你也配?”
一條居心叵測,隨時謀劃反咬主人的狗,要這種狗乾什麼?
處玄臉色一寒,拉開距離瞧著他,“好吧,師弟說得有理。”
他那美姿容的師弟,講完如此傷人的話,手一揚喚出飛扇,飄然若仙離去。
處玄回到洞府,取出門派試練的函件,寫下李蘭修三個字,函件霎時一亮,墨色字化成金色錄入其中。
他從胸口抽出一條繡帕,握在手裡把玩,溫滑絲質的織錦繡著仙鶴祥雲,潔白裡沾著褐色血汙。
妙素的繡帕有股女子的脂粉香澤。
處玄細細地辨彆氣味,從中感受到一絲清寒的莞香沉。
他舉起來抵在鼻尖,閉著眼陶醉地嗅一口。
小師弟,你為什麼惡毒又愚蠢。
卻偏偏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與此同時,南院外門。
外門弟子的居所簡約樸素,一間屋子裡四張床鋪,擺著木桌木椅與簡單的生活用品。
初入門的楚越拿到一身灰色道袍,與他同住的三人,比他入門早一年,都已是築基初期,對宗門內的事情如數家珍。
其中瘦小的少年叫孤雲子,比楚越年長一歲,好不容易在宗門遇到同齡人,孤雲子待他很熱絡。
楚越寬袍解帶,換上外門弟子的道袍。
孤雲子坐在旁邊,掰著手指頭給他介紹宗門內各峰的人物,“盈尺峰的綜合實力最強,連師兄已經元嬰小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
“然後是千機峰,江師兄是天靈根,不過二十歲已是元嬰初境,宗門內無出其右,而且江師兄還是江家的人,這江家就是四海商會的江家,修真界第一巨商,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另一位圓頭圓腦的師兄“嘖嘖”幾聲,滿臉豔羨,“江師兄是我的偶像,隻有像江師兄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顏仙子。”
提到顏仙子的名字,孤雲子臉紅紅的,“顏仙子是執法堂長老的女兒,七星樓認定的第一美人,據說她美若天仙。”
圓頭師兄重歎口氣,“隻可惜顏仙子……”
楚越手臂穿過道袍的衣袖,正要係上腰帶,孤雲子突然一聲驚叫:“啊!你脖子上是什麼?”
其他人看過來,隻見楚越的頸側一道方正的紅色印章,似乎寫著什麼字,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越迅速拉起衣領,掩住脖頸的印記。
楚越重重壓著印記,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
幾人都沒見過奴印,也沒聽過,他們這種修為,種奴印給他們是浪費靈力,都沒有多想,繼續聊起方才的話題。
楚越從玄袍上撕下一縷布,繞在脖頸纏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