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迫的話,難道不應該奮力反抗嗎?
而且,這還是文明高度發達的大城市!法治社會!這家機構毆打虐待學員、限製他人人身自由,已經涉嫌犯罪了!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駱知寒。
對方一向溫和如春風的表情消失不見,眼底隻剩下冷意,他淡淡看了一眼那群鬨事的人,低頭凝視著謝離。
“離離,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她們。”
少年的眼神柔軟而溫暖,謝離愣了愣,心底還是會發出宛如第一次見麵時的驚歎。
她點了點頭,神情恢複了一貫的淡然,“我知道的,謝謝你。”
這些人之前受催眠術控製,被洗腦被pua,是受害者,情有可原。
可轉眼就指摘救了自己的人,還言辭激烈惡毒,顯然是看她們是一群滿是正義感的年輕人,所以肆無忌憚地發泄心中的怨氣。
典型的欺軟怕硬。
這時,人群中一個女人站了出來,她理了理頭發,神情鎮定而冷淡。
“你們這群軟骨頭,有你們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我們的家人、夫家,難道還真的把我們當人看了嗎?說是培訓名媛,其實就是在馴化一隻聽話的狗、一個不會反抗任勞任怨的生育機器!”
“你們是不是跪久了,真把自己當奴才了?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女人容顏昳麗,說話也口齒清晰言辭犀利,顯然是很有學識和教養的一位姑娘。
她眼神愧疚地看了一眼薑青與,“抱歉,剛剛沒有主動去救你。”
眼看著一個孕婦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活活打流產,但凡有點人性都不會漠視。她愧疚於自己那一刻的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