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虛也不滿到了極點，“還不是要怪謝步雲那個老不死的！對了，你不會真的要去給他解毒吧？”
“不然呢？”謝子媛一開口，謝子安才發覺自己在丁若虛問出那句話的瞬間心就提起來了。
明明在此之前，他還篤信謝子媛一定會無條件地去救謝老爺子的。
他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來，就聽謝子媛的聲音繼續傳來，“……真版你不想要了？”
前麵幾個字她幾乎用的是氣音，謝子安分辨不出她說的是什麼東西，不過就這麼幾個字就夠了。
手指都被捏得骨節泛白，桀驁不馴的少年感覺眼前的世界在一點一滴的坍塌。
仿佛嫌坍塌得不夠徹底，丁若虛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一點，眼神都透著幾分陰毒：“那有沒有可能在解毒時做點小手腳？”
“畢竟老爺子中的這毒，無人能解，你解出來了，結果老爺子有點癱瘓或者中風之類的後遺症，不是在正常不過嘛！”
謝子媛沒有表態，偏過頭起身：“我回去了，你也少抽點煙。”
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謝子安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身影掩藏在了灌木叢後。
等謝子媛和丁若虛一前一後相繼離開後，他才緩緩反應過來，原來從這一刻起，他再也沒辦法做到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地信任謝子媛了。
他以為的相濡以沫、姐弟情深，結果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了解謝子媛，一如謝子媛了解他。
謝子媛剛剛沒有態度堅決地斥責反駁丁若虛，就代表了她的態度。
她可能對那個提議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