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筆先,畫儘意在。”任時敏走近了些,低頭仔細看那幅經過任瑤期潤色之後的畫,麵露驚喜地讚道,“瑤瑤,你這半年的進益真讓人難以置信。”
半年嗎?她畫畫何止半年……
任瑤期心下一歎,卻隻是抿嘴一笑。
“五姐姐畫的真好。”任益鴻看著任瑤期有些羞澀地道。
任益鴻是任時敏的獨子。
方姨娘對這個兒子的期望很高,也從不讓摻合內院之事。在任瑤期的記憶裡,這個庶出的弟弟性子靦腆,與她關係還算不錯。
他現在與任家其他幾位堂兄弟一起跟著府裡請的一位老先生學著經史,讀書還尚可,喜歡畫畫,但是天分不高。
任瑤期記得上一世任益鴻在任時敏死後在方姨娘的安排下去了方家跟著方家子弟一起讀書,至於他最後有沒有如方姨娘期盼的那樣出人投地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她有生之年沒有在京城裡聽聞過任益鴻的名字。
任瑤期衝著他禮貌地笑了笑。
這時候,前院管事過來道給韓家的謝禮已經備好了,五老爺問三老爺有沒有空閒與他一起去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