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月對林覺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其實喬月月對這個渣爸是沒什麼好感的,但是病床上的母親,卻很想見到他,所以當渣爸的電話打過來,喬月月一時以為,他改變主意了,打算去看看母親。
電話一接通,渣爸的怒吼就從那邊傳了過來“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敢拒絕顧總!你知道多少女人排著隊想爬上顧總的床嗎?這是你的福氣,你居然跑了,咱們家跟顧氏的合作怎麼辦?!”
喬月月慘然一笑,她就知道,那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看上她,原來親爸給人家牽線搭橋。生意好的時候也沒見給她分紅,生意不好了就逼女為娼。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豬仔,被養的漂漂亮亮,就為了此刻賣掉,賣個好價錢。
她冷冷一笑,嘲諷道“哦,這福氣給你要不要,你可以自己爬顧總的床啊,帶著你嬌嫩的小兒子,一起賣菊花,買一送一啊!”
喬大壯氣的要死,罵道“顧總年輕有為,你彆不知好歹,我是你爹,你惹惱顧總,這麼坑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喬月月恨不得直接氣死他,說道“顧總生氣了,好可怕呀,你要不要以死謝罪啊?哈哈哈,最好全都捎走,省的你死了我還得和你的小老婆爭家產!”
喬大壯直接破防了“不孝女,你敢詛咒我,信不信我斷了你的生活費?”
喬月月風輕雲淡“好呀,那我就去幼兒園接你兒子,直接斷了你喬家的根!
要不我再去招惹顧總,給他戴十個八個綠帽子,讓他好好感謝感謝你?”
“你敢!你這個瘋子!”
喬月月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你說我敢不敢呢?先給我轉十萬零花錢,沒事兒彆打電話惡心我,要不你就祈禱你兒子一輩子彆出門。”
對方氣急敗壞的把電話掛了,沒多久,喬月月就收到了十萬元的轉賬。看來渣爹對於原主以前做的那些事兒,依然記憶猶新。十萬而已,比起他兒子的安危不算啥。
可就算十萬而已,媽媽離婚的時候也沒有分到,在那個辛苦了半輩子的家裡,一萬元的補償金也沒有分到。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婚外情對象,挺著大肚子登堂入室,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生育是沒有價值的,財產是男人的,債務是共同的,家暴是情有可原的,小叁是合理的,私生子是有同等繼承權的,離婚是有冷靜期的。喬月月時常覺得自己像個厲鬼,恨不得撕了這些臟的匪夷所思的。
女人生來被教育的要信仰愛情,追逐愛情,要做一個賢妻良母,要生孩子才完整,要為了男人奉獻一生,到頭來被嘲笑整天隻會講些情情愛愛,戀愛腦難怪被掃地出門。婚姻法都不保護女性,女性到底為什麼要結婚啊?為了家暴被合理的打死?還是為了被殺可以確定第一嫌疑人啊?隻談戀愛不就好了。
喬月月就這麼站在林覺予的對麵,淒慘的笑了。她不是什麼清冷的白月光,是淬了毒液的惡鬼。
她說“我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她慌亂地像逃跑一樣躲進浴室裡,浴室裡傳來水流聲和壓抑的細碎的哭聲。
很久很久,她才從浴室裡出來,橘粉色的浴袍襯得她臉微微發紅,她的眼角也紅紅的,像一隻軟萌的小兔子。
她問“浴室裡怎麼都準備了兩套洗漱用品?”她想問,為什麼都是她喜歡的式樣,喜歡的顏色。
林覺予淡淡地道“一開始就那樣準備的。”
從一開始,我就期待著有一天你能住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