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哥買了臨街的大房子,以後房子一部分可以拿來當門臉兒。
大紅的布置懸掛了半條街,到處喜氣洋洋的紅燈籠。
建哥的一群兄弟跑前跑後,忙著放鞭炮。
寶珠和建哥都在這個老城區長得,鄉裡鄉親熟悉地很。
流水席擺的長長的,一條街的鄉親都被邀請了。
萬曉景看到一身盛裝的寶珠時,隻覺得她光彩照人。
這才多久沒見,寶珠好像年輕了五六歲,更美了。
她渾身洋溢著幸福的柔光。
難怪,人們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
萬曉景不禁想起幾個月前的寶珠。
那時候她剛剛搬了家,馬學文和她鬨離婚,天天冷戰。
她不但操心家裡,帶孩子,還得去抓奸。
整個人無精打采,衣服也皺巴巴的,臉上全是憔悴的灰色。
而現在,她身心舒暢,紅光滿麵。
美麗的像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主婚人宣布禮成,一對新人手拉著手走下來,要每桌敬酒。
馬學文就是這時候闖進來的。
他渾渾噩噩,整個人無精打采,似乎頭上頂著一團黑雲。
他走近,盯著麵前的李寶珠。
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是他以前的老婆。
他說“李寶珠!你怎麼能嫁人呢?”
萬曉景立刻黑了臉。
這貨是要鬨事啊!
怎麼就許你離婚當天無縫銜接,就不許女主嫁人了!
建哥手下的兄弟全都立起眼睛,敢在老大的婚禮上鬨事,不想活了!
建哥瞟了一眼馬學文,說道“要你管,給老子爬!”
寶珠焦急地拉拉他的手,怕他忍不住打起來。
建哥溫柔地拍拍寶珠的手,示意她彆怕。
建哥說到做到,不想打架。
何況今天是他和寶珠大喜的日子,他更不想動手,沾染晦氣。
他給兩個兄弟遞了個眼色。
立刻上來兩個人,拖著馬學文,就往外麵拉。
馬學文知道自己不是建哥的對手。
但是,此刻被人拖走太丟麵子了。
於是,他在被拖到遠處時,扯著嗓子喊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撿了老子不要的破鞋!”
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夠周圍在場的人聽清楚了。
建哥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他說“你說我可以,說寶珠不行!寶珠在我心裡,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他做了個手勢,讓那倆兄弟“招待”他“喝點兒”。
兩兄弟心領神會,立刻拖著馬學文向巷子深處走去了。
這就是個小插曲兒,誰也沒放在心上。
建哥招呼大家吃好喝好,轉眼間,眾人又熱鬨起來了。
建哥看重寶珠,他的兄弟們也恭恭敬敬叫大嫂。
在場的老街坊,誰會那麼沒眼色觸黴頭。
建哥現在帶著兄弟做物流生意,但以前就是地頭蛇,誰也不敢得罪。
一場酒席賓主儘歡,和樂融融。
萬曉景給寶珠包了個一萬塊的大紅包,寶珠推辭不肯要。
萬曉景生氣了,說自己是娘家,給的嫁妝。
寶珠才勉強接受。
萬曉景深情地擁抱寶珠,說道“寶珠,你一定要幸福啊。”
寶珠不住地點頭,眼淚差點兒又掉下來。
一個小巷子裡,馬學文渾身又臟又臭地躺在地上。
建哥的兩個小弟,倒是沒有拚命打他。
隻是摁著他的頭,去喝臭水溝的水。
又弄了一瓢大糞水給他灌了進去。
讓他滿嘴噴糞!
敢侮辱他們的大嫂!
這不得給他喝飽了。
馬學文喝了吐,吐了又喝。
最後邊喝邊吐,弄的全身都臭烘烘的。
那兩個小弟終於是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