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眼裡閃過戲謔的光,她笑道“好呀,那我們今天就雙修可好!”
【叮~ 宿主終於想通了好棒啊!】
雲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整張臉都爆紅。
師姐居然……居然答應了!
他按捺下心臟的狂跳,一隻手撫摸上柳如煙漂亮柔順的烏發,閉上雙眼,一臉虔誠地地向師姐的紅唇靠近。
柳如煙輕笑地看著他,在那雙唇即將貼上來時,一把推開了他。
同時在雲隱頭上敲了一個爆栗。
“啊——好痛——”
“師姐,你過河拆橋。”
雲隱委屈地睜開眼睛,像一隻被欺負的貓咪。
柳如煙笑彎了腰“師弟,你小小年紀學著彆人調戲姑娘,該打!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願酬贈君萬金禮,不可將身輕許約】,
就是說人寧可拿萬兩黃金作為謝禮報恩,不可輕易答應以身相許。
一個人,若是連自己都不珍惜,又有誰能珍惜她呢。
雙修這種事,雖然不算什麼,還是應該和喜歡的人一起。
道法自然,我遵從本心。”
柳如煙說完,腰杆挺的筆直,下巴微揚,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惡毒反派又如何,她柳如煙,自矜高貴,就算不是高懸天上的明月,是碾落入溝渠的汙泥。
她也會好好愛自己,她希望她嫁人,是因為愛他重他,情願和某個男子相守一生,而不是為了報恩。
雙修係統空歡喜一場,懊惱極了。
【宿主,你這樣傲骨錚錚的女子,最適合被偏執病嬌反派關起來,打斷腿呢。】
【不知道是誰,剛才摔下去,狂喊救命,哭哭啼啼,一點骨氣都沒有呢~】
柳如煙惱怒【狗係統,你說什麼?】
【叮~什麼也沒說,溜了溜了~】
雲隱看著柳如煙,覺得此刻的師姐熠熠生輝,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了。
師姐啊,你怎知我不是真心求娶?
他一整個心像是被人攥在手心裡,放開又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雲隱忍不住陰暗地想好想把這樣的師姐,關起來,不讓外麵的男人看到。
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師姐的美就夠了。
他內心巨浪滔天,麵上卻平靜的很。
隻聽他柔聲道“是雲隱考慮不周,冒犯了,還請師姐見諒。”
柳如煙見到師弟如此乖巧聽話,開心地冒泡泡。
她笑道“師弟最乖啦。這隻紙鳶是給我的嗎?我們去那邊試一下吧。”
柳如煙的笑,像是最甜的蜜糖,勾引出他心中最肆虐的猛獸。
好想,好想把這份甜蜜,拆骨入腹,舔舐乾淨,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才能稍微緩解自己的心悸和躁動。
雲隱低下頭,收斂起眼中的晦澀不明,溫順地答道“好。”
*
小師妹阮玉瑤臉色發白,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
師叔陸雲卿自從給他診脈後,就一言不發。
房間裡空氣壓抑到仿佛凝滯,阮玉瑤此刻好想乾脆昏死過去,或者整個人藏進被子裡。
陸雲卿思量再三,還是開口了“阮玉瑤,你從未有孕,流產一事更是無稽之談。”
陸雲卿表麵上還是如往常一般風輕雲淡,聲音卻冷如寒冰。
約莫是氣的狠了,他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掌,死死捏住,幾乎要掐出血來。
他腦中閃現柳如煙那張蒼白絕美的小臉,在自己無條件信任阮玉瑤時,那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傷心、憤怒以及萬念俱灰。
陸雲卿想,自己真的錯了,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