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剛走到陸錚家院子裡,就聽見一陣微妙的聲響。
“啊~疼疼疼……”
“陸錚哥哥,你輕一點,太痛了~”
“我都沒有用力,月月,你再忍一下……”
“彆…不行呀……”
“乖,聽話。”
……
男人聲音低沉,溫柔地誘哄著。
而女孩嬌滴滴地哀求聲中,夾雜著痛苦和銷魂。
許清雅聽的臉上滾燙,死咬著嘴唇,她幾乎要氣瘋了。
想到陸錚用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低聲下氣地哄喬月月的樣子,她幾乎要把手裡的大碗砸出去。
許清雅咬牙,太陽還沒落山呢,這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把陸大哥拉到了床上。
就這麼缺男人嘛?
於是,她故意提高聲音,在院子裡喊道“陸大哥,我媽讓我來還你碗,給你拿了點大棗。”
說罷,她推開門就往屋裡闖小狐狸精,我看你難堪不難堪。
怎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兩人衣衫整齊,陸錚正在給喬月月按摩手臂。
少女美麗的小臉嫣紅,大眼睛裡似乎有水汽彌漫。
喬月月一時興起,借了王嬸子家的石磨磨豆漿,推著磨盤,一圈圈轉。
陸錚本想替她磨,她卻覺得好玩,不肯鬆手。
後麵又忙著點豆花,做豆腐一大堆事兒,不覺得累。
哪知道這個破身體,第二天就跟散了架一樣,陸錚好心替她放鬆肌肉,正在按摩。
喬月月豆腐做多了,便給鄰近的幾家都送了點。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
許隊長的老婆收了豆腐,很是感激。
她把陸錚家的大碗洗乾淨,又裝了滿滿一大碗紅棗,讓許清雅還回去。
結果,許清雅剛進院子,就聽見陸錚幫喬月月按摩,誤會了。
喬月月好奇道“許同誌,你還碗就還碗,乾嘛踢我家堂屋的門?”
許清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比剛才更燙了“乾嘛發出奇怪的聲音……讓人誤會。”
喬月月一臉不解地看向陸錚,陸錚卻瞬間明白了。
都怪女孩的聲音太好聽,他聽了也忍不住多想。
陸錚臉色微沉,麵色不善地看著許清雅。
這女孩小的時候還好,現在怎麼越來越討厭了。
許清雅卻被牆上的一個木頭相框吸引了。
那裡麵是兩人的合照,結婚照,前兩天剛從縣裡拿回來。
木頭相框中間有個玻璃板,兩人的兩寸黑白結婚照,就壓在那下麵。
許清雅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撫摸一下。
卻被突然起身的陸錚,攔住了。
他說“玻璃上會有指紋的,臟。”
許清雅隻好訕訕地收回了手。
說罷,就當著許清雅的麵,對著玻璃哈了氣,認真的擦了擦。
喬月月被陸錚幼稚的樣子逗笑了。
她打趣道“你一天擦八回,哪裡會臟,又擦,玻璃都被你擦薄了。”
照片裡,身穿白色的確良上衣的男女,自然地依偎著,甜甜的笑著,太美了。
好像他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許清雅看得心裡發酸,一陣苦澀,陸大哥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