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自從出門,已經一天一夜沒有消息了,月牙急的坐立不安。
特彆是剛才,她找青雲觀掌門出塵子商量時,收到了月綺羅小紙人捎來的“恐嚇信”。
她急的坐也坐不住,團團轉,像熱鍋上的螞蟻。
出塵子安慰她道“聽月綺羅的意思,他們並沒有抓到無名,他應該沒事。
月牙“不行,我得去看看,這都一天一夜了,他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
出塵子“唉,你可不能出去,稍安勿躁,我幫你出去看看。”
“無名去之前,再三囑咐我,要看好你。”
“你隻要不出青雲觀,就不會有事。”
*
“快走,快走,今天這邊白天死過人。”
“快走吧。”
一個打更人經過了白天染血的街道。
“天乾物澡,小心火燭。”
頭上的路燈忽然變得忽明忽暗,發出斯斯的電流聲,十分恐怖。
一隻斷手趴在地上,借著昏暗的時刻,飛快地跳到打更人的後背上。
攀住了他衣服的後擺。
打更人後背發冷,嚇得哆嗦。
“有事莫怪,我隻是路過這裡,混口飯吃。打擾了,打擾了。”
他戰戰兢兢一番告饒後,匆匆忙忙地跑了。
打更人覺得晦氣,去路邊的麵條攤子,點了一碗湯麵吃了取暖。
“老板,給我來碗麵,多加點肉啊。”
“好嘞。”
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跟他攀談起來。
“張三哥,今天怎麼收這麼早啊,是不是又偷懶了。”
打更人歎了口氣,也不想細說“唉,今天早點休息休息吧。”
夥計頓時羨慕道“你們可以早點休息啊,我還得連夜趕到青雲觀,把我們東家給接回來。”
斷手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夥計麻溜地吃了麵,跟打更人告彆。
“張三哥,你慢慢吃啊,我先走了。”
“哦,慢點啊。”
夥計揚起鞭子,趕著路邊的一輛馬車離開了。
殊不知,斷手已經早早巴到了,這輛車的後麵,搭了個便車。
斷手就這樣來到了青雲觀,和出來查看的出塵子,正好遇上。
出塵子一生謹小慎微,連個蟲子都害怕。
他剛在院子裡走了幾步,斷手就搭到了他肩膀上。
他伸手一抓,斷手就被他拿在了手中。
“啊——手,手!”
出塵子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月牙走出來,就看到一隻斷手在扇掌門耳光,試圖叫醒他。
月牙越看越慌,感覺這手很像無名的手。
“無名,是你嗎?”
手開始在地上寫字我是無名。
這下可好,月牙也差點暈過去。
還好女主膽大,拿了個針線笸籮把手裝回屋裡。
“我不管你剩個啥,你都給我長回去,你說過的,怎麼去怎麼回來。”
手乖乖的點點手指頭。
*
天空飄起了雪花,張興宗一個人坐在月綺羅屋子裡,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月綺羅說,她在天津那邊一有消息,就會通過紙人傳回這裡。
可她已經離開一天一夜了,張興宗覺得時間變得分外漫長起來。
他不是不信任她,隻是,太想她了。
綺羅不在的第一天,想她,還是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