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果餌?
什麼下人?
七丫頭還要換下人?
真是癡人說夢。
這幾日她對七丫頭好是因為要和沈家做生意,現在沈家的事談不成她也沒必要再遷就這個丫頭。
隻要想到這個壽氏就生氣,尤其是七丫頭臉上的神情,揚著臉,仿佛高高在上,不知怎麼的壽氏忽然想起在屋子裡痛哭的女兒。
雲泥之彆。
沈氏沒被休前,她帶著婉如去京城,見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婉寧,她就想到這幾個字。
婉如和婉寧玩了一會兒,回來就問她,為什麼七妹妹的衣服那麼軟,她隻說京城的布料好,婉如吵著鬨著要一件,她隻好厚著臉皮和沈氏要,沈氏給了幾匹布讓她帶回去,每次看到那些布料,她都覺得沈氏就是在施舍。
沈氏擺宴席,大家都誇婉寧命好,右手是走仕途的爹爹,左手是會賺錢的母親,她就想起自己,沒有娘家可靠,六老爺又不會讀書。
看著沈氏和婉寧的笑臉,她總覺得刺眼。
說起姚家和陳家結親,沈氏眉眼裡都是喜悅,見到陳季然,一表人才的孩子,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往那裡一站,就知道將來長大了是如何的俊朗。
有這樣的姑爺真是幾百年修來的福氣。
她羨慕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