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崔大學士的兒子入仕,早就傳滿京城了,他哪裡能不知道。
再說,南直隸的官員也都在猜測,如果禦史就是崔奕廷,崔尚書那邊早就捎信過來,還用得著他們這樣大動乾戈地四處尋找。
要不是崔家在前麵頂著,朱應年還真不敢隨便相信誰,畢竟禦史沒有現身,隨便就將自己的事交代了,那不是送死的架勢麼?他可不想腦袋搬家,他還要換頂上好的烏紗帽戴戴呢。
朱應年揮揮手,“快去將閔先生叫來。”
閔先生是他的幕僚,再可信不過,簡單幾筆就能將泰興的困難說得清清楚楚,現在把持住崔奕廷這位小爺,就能拉攏崔家,真是上天眷顧他,給他送來這麼個貴人,彆說將他奉為上賓,就算日日讓他供著,他也願意。
閔先生規整地寫了封信,朱應年拿給崔奕廷看,崔奕廷就將信折好送進袖子裡。
朱應年不禁錯愕,“這……二爺不謄抄一份?”
崔奕廷淡淡地道:“用不著。”
朱應年看看閔先生,很快又恍然大悟起來,浪蕩公子,連提筆都忘了怎麼提吧,要不然怎麼會將崔大學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朱應年連連點頭,“那您就直接將這封信函寄回京。”隻要崔奕廷聽他的,抄不抄一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上麵的內容。
崔奕廷道:“這封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