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米已經找到了,泰州知府王征如的師爺也一同扣下。”謝嚴紀高高興興將下屬的稟告傳給崔奕廷。
崔奕廷站起身,“你們連夜審壽遠堂,京中的子弟,外麵上好看,隻要遇到什麼事就嚇得惶惶不可終日。如果他提起崔家,你們就說,既然知道是崔家在查就說個清楚,彆想著進京找人疏通關係,到時候他就會和朱應年一樣。”
謝嚴紀道:“萬一他不肯相信。”
“他不會不信,在外麵時想著如何攀關係,隻要被抓住了把柄,就會想著怎麼甩脫罪責,生怕自己做了替罪羊,”崔奕廷聲音裡帶著幾分的譏諷,“沒有了靠山就怕死,什麼都會說出來。”
“壽遠堂想攀上崔家,替我們崔家立功,將來靠著這功勞保住他的小命,說到底,人人都盯著我頭頂上這個‘崔’字,覺得有我叔父在戶部罩著,萬事都好說。”
崔奕廷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們也用用這好處。”
謝嚴紀站起身來,“都聽大人的。”
皂隸將從姚家查出來東西搬過來,崔奕廷眼睛飄過去,將一堆借票放在一旁,拎出來兩張符咒。
符咒上的顏色很新,像是才請來的。
“這是什麼?”崔奕廷拿起來看。
謝嚴紀端詳了半晌,“好像是道士寫的符咒。”
“姚家果然是書香門第,還喜歡弄這些東西,”崔奕廷遞給旁邊的謝嚴紀,“巧了,這符咒上麵有本官的名字。”
謝嚴紀也看過來,頓時皺起眉頭,“荒唐,居然用這樣的法子詛咒朝廷命官,姚廣勝自愈正派的讀書人。”
至於另一張符咒。
崔奕廷拎起來。眼角輕翹,這該不會是姚家七小姐吧!
名諱寫的清清楚楚,姚婉寧。
寫著他和姚七小姐兩個人名字的符紙貼在一起。
姚七小姐,總是三房的小姐。卻落得被人詛咒的地步。
姚家對付自己的親孫女,也要借力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