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廷當然認識這個人是誰,在李家看到姚七小姐時,姚七小姐就穿了一條差不多的裙子。
他是照著習慣記人的。
家裡的長輩和身邊的人不必說了,他自然都分得清,到了外麵,也不算難,他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就像姚七小姐,他記了幾次,認起來也就十分容易,再說姚七小姐還提了一隻鳥籠過來。
崔奕廷想著抬起頭向前看去,姚七小姐這時候也知道要為自己造勢,穿著打扮上都是精心準備,讓所有人等在這裡,就為了告訴彆人,這裡麵做主的人是她。
人都愛做表麵功夫,表麵上做的花哨,是為了故弄玄虛,好讓人探聽不出虛實。
崔奕廷正等著姚七小姐進門說話,姚七小姐卻停住腳步,將鳥籠掛在屋簷下,然後才撩開簾子走進屋。
崔奕廷放下手裡的茶,目光隻是在姚七小姐臉上掃了一眼,“今日我過來就是為了姚七小姐要運進京的那些茶葉,這次漕運官船已經沒有了,我們征來的民船不多,現在隻能騰出一艘來給姚七小姐和沈家的女眷,再也沒有船運那些茶葉,要麼找個鏢局將這些貨物押送走陸路,要麼就等船隻裝運完漕糧,能帶多少帶多少,若是沈家不願意托給鏢局,等我進京之後,再安排人手來泰興將剩餘的貨物送進京。”
沈敬元聽了清楚,崔二爺是因為婉寧要帶的茶葉太多所以來商議,這人珍惜臉麵到什麼地步,是寧願回到京中再遣人手陸路將貨物運進京,也不認輸。
屋子裡十分的安靜,崔奕廷等不及看向姚七小姐,“姚七小姐意下如何?”
他的話剛說出來,氣氛從剛才的安靜變成了莫名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