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男人灰色襯衫半敞，連著頭發都散發應酬後的煙酒味。乾了半年副總秘書的鴻閶廷此刻根本沒有秘書樣，徑直往一塵不染的真皮黑料沙發上一躺，盯著隻開了一圈暗燈的天花板，“嗬嗬嗬嗬”，突然笑得意味深長。
“你走、還是我走。”比沙發區域高一層的辦公桌，副總亦晟從頭到尾沒移開對著電腦的視線。
“你送我回家，然後呢，自己回家好好睡一覺。”鴻閶廷今天應酬喝得不算醉，但語速顯然比白天上班時候說話慢了不少。
“自己聯係我司機，然後消失。”副總亦晟沒說滾字，主要還是酒局請的是自己，他全推給秘書出去應酬應酬那些喝不完的酒，說不完的廢話。
“巧合這種事情啊，人一輩子可遇見不多。”秘書撐開眼皮緩慢起身，重新往大門走。
一排電腦各種數據反射的屏幕光全印在亦晟的金邊鏡片上，後麵那雙眼終於移動視線對準遠處推了半天本該往內推的玻璃門。
“你這家夥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有點妥協的懊惱，亦晟一把起身，兩部手機往褲袋內一揣，抓起西裝往門走。
得逞的鴻閶廷不再推向內開的大門，被副總也是直接發自己工資的老板攬住肩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