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靠著牆睡了不知道多久,彌生覺得自己腰酸背痛頭疼樣樣都有,還有風吹蛋蛋涼的清爽。
又虛又弱又涼,極有意境。
掙紮著動一下,仿佛能聽見骨頭關節的抗-議。
彌生看向沒有牆的那一麵,被一個漆黑的人影嚇了一跳。小夜左文字不知道蹲在他旁邊看他多久了。
“幾點了?”
藍頭發的小孩回頭看了看天空,“晚上,差不多九點了。你睡了,快六個小時了。”
那就是有八-九個小時沒有進食進水,怪不得他感覺負狀態拉滿,放到遊戲裡就是頭頂一堆紅標,標準的碰瓷終極形態。彌生喉嚨乾澀地問道:“有什麼吃的嗎?”
小夜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柿子。
哪來的柿子?
彌生呆呆地接過來,他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對方換下了他那套藍色的袈裟,換成了日常的內務服,不過小孩明顯很不擅長收拾自己,衣擺紮得亂七八糟,裹成一團要掉不掉的樣子,襻膊也束得勉勉強強,看上去隨時會鬆開。
還有兩條腿的白綁帶。
“是受傷了嗎?”
小夜跟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腿,搖搖頭。
好吧。彌生當它是付喪神自備裝扮。他先把柿子啃完,保證自己的生命條不再飄紅,再問:“還有其他吃的嗎?”
小夜指了指屋外。
彌生艱難地爬起來,休息了那麼一陣還是腳軟手軟,不過他也沒指望小夜幫忙,對方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短刀的本體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護養,狀態也很差,搞不好比他還容易折。
他不知道小夜左文字站在他身邊有多糾結,抿著唇經曆了一番思想爭鬥之後,才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和刀劍不一樣的觸感,屬於人類的溫暖和柔軟。
這位主公的體溫,好像有點低啊。
小夜心裡暗暗想。
“謝了。”彌生也不跟他客氣,說真的,他現在也沒什麼客氣的資本,恐怕接下來好幾天都得小夜左文字照顧他才行。
不過這本來就是小夜的緣故,彌生半點都不心虛。
彌生幾乎被半扶半抱到外麵。
也不知道小夜是怎麼搞的,居然還能升起一個小火堆,上麵架著不知道哪裡找來的鍋,煮著一鍋蔬菜湯。
短刀見彌生盯著他亂煮的蔬菜湯不說話,不安地說道:“隻有這些了。”話畢,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有就行,有什麼都行。
一分鐘後,彌生收回了自己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