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變(2 / 2)

戴墨鏡的卷發警官有些發狂地抓著頭發,另一隻手則憑借敏捷的手速,將一係列知曉的信息發給還待在警視廳的摯友。

鬆田陣平得先奔赴他所要去的戰場。

收到幼馴染發來信息的萩原研二此刻也並不平靜,他給萊依拉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有人接,知道事情不妙的他也隻能接受命令焦急地待在□□處理班,觀看現場的直播。

即使通過周末的經曆知道他們的不簡單,但仍然無法減少警官先生自身的擔心。

鬆田陣平到達現場時,周圍正被警車緊密的包圍著,寫字樓裡的其他人都被驅逐離開,搜查一課的各位早已在樓下等待多時。

炸彈的存在才剛被發現沒多久,這批搶劫犯早有準備,他們原本的目的是奔著萊依拉兼職所在工作室的隔壁一家建築公司,據警方了解,這家建築公司所承包的大樓造成了嚴重的質量問題,前段時間還上了熱搜,但最終卻不了了之。

與其說這一批犯人是搶劫犯,倒不如說他們專為複仇而來,畢竟沒有蠢貨會去專門搶劫寫字樓,一般銀行才是這些犯人的最愛。

萊依拉所在的工作室完全是被牽扯進去的,因為同在一層樓,兩家公司的飲用水都有同一人派送,為了防止犯罪行為被臨時阻止或受到阻礙,這些人直截了當的給汽車公司的工作室裡也直接下了大劑量的安眠藥。

這起案件的報案者則是這些犯人本身,身為前段時間坍塌大樓的受害者家屬,他們自然也要讓人質們受到他們曾獲得的痛楚。

一層寫字樓,將近五十多的人質,就連搜查一課的精英都感到棘手。犯人通過電話直接說明他們還攜帶著炸彈,人質因為安眠藥的緣故全部昏睡了過去,他還警告刑警們不允許上樓。

到目前為止,刑警們正嚴陣以待,咬牙切齒地等待著犯人提出要求,但已經僵持了九十分鐘,犯人仍未傳來任何訊息。

就好像他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也有部分刑警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但無論是報案情況還是人質都被劫匪們牢牢掌握在手中,一時間進退兩難。

身為爆處組的精英,但也有過直接破案的經曆,鬆田陣平很容易就拿到了關於犯人以及那家建築公司的資料,據身邊的記錄員所說,犯人第一次打電話時就說過要讓那些罪魁禍首也感受到他們的痛苦。

通過視頻通話和聲紋比對,報案的犯人全家除他之外都死在兩個月前那棟大樓中,因為這件事,東京官場上還有人引咎辭職,但這些消息都被壓下去了,負責的建築公司背後還有其他的靠山,這家公司的法人並未因此被逮捕。

這些肮臟的消息看得鬆田陣平直皺眉頭,背後的交易和算計連他這個外來者都清楚,身為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他們又怎能不恨。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不是他們把其他無辜者牽扯進來的理由,回想起犯人放出的狠話,如果想要讓這些人質也經受同樣的痛楚,再加上犯人直言自己有大量的槍支和炸彈。

“找這家公司另外承包的建築!”

鬆田陣平猛然意識到什麼,炸彈、建築,這兩個詞彙組合在一起不難想象到犯人的做法,再加上劫犯一直在等待消息的模樣,

“很有可能一部分人質已經被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

這起案件明顯不是一人可以做到的,但從目前為止,警方也隻知道給他們打電話那一個人的信息,剩餘幾個劫犯根本毫無消息。

為什麼要下安眠藥,因為這樣更加方便移動;為什麼要自己報警,因為要讓警方把注意力放在這棟樓上;為什麼不允許上樓查探情況,當然是因為上麵的隻有一小部分人質和一位劫匪,剩下的人則早帶著其他的人質到彆的地方去了;為什麼一直不說出自己的訴求,當然是因為他們正在親手去做。

沒有比在這家建築公司所負責的其他大樓內送走這些仇人最好的地方。

而上麵的這位劫匪,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自己同夥即將傳達給他的消息。

在攝像機,在記者們的注視之下,隻要收到另一邊的消息,就可以將這些害死他們親人的仇人送下地獄,將一事無成的警方給踩入腳底。

接下來要怎麼辦?

即使猜測出犯人的目的,事情仍沒有得到轉機,就連鬆田陣平也為此捏了一把汗。

而就在這時,鬆田陣平收到了萩原研二的來電。

“小陣平,剛剛萊依拉給我回電話了。”

鬆田聽到電話另一邊傳來發動機的聲響,已經飛速下樓準備開車的萩原研二語氣急切,聲音也沒有以前輕浮,

“她說那邊也有炸彈,地址我已經彙報上去了,你那邊也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