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幕後
白色茁壯的根脈布滿地麵,呈現出粉色夢幻的樹葉即使經過烈火的燒焚也依舊如故,縱使沒有太陽,這裡的一切仍舊光彩奪目,給人一種目眩神迷之感。
這裡就是提瓦特世界樹的所在。
世界樹的內部卻與外麵的格調截然相反,地麵、天空以及周圍全部都是深藍又或許是靛青的顏色,冷淡且不容褻瀆的枝脈漠然地注視著一切。
意識從中脫離出來,納西妲睜開了眼睛,回到淨善宮中。她從龐大樹枝根脈支撐下的神座上走出來,象征著智慧的綠色無言籠罩著這裡,似乎還能隱約聽見宮殿內傳來無垠的頌唱聲。
智慧宮的最上層是賢者們處理公務的地方,通體透明的藍色光球浮於整層的最中央,時間已經很晚了,作為代理大賢者的艾爾海森早已下班,整間樓層隻剩下還在整理其他事務的流浪者以及暫時等待在這裡的萊依拉。
作為神造人偶的流浪者不需要休息,他雖然手上的工作一直沒停,卻也不時抬頭看向還緊閉著的大門,萊依拉原本的睡意也早已因為接受到的記憶而蕩然無存,她有些局促地坐在一邊,等待著神明的到來。
“久等了,兩位。”
門扉開啟,須彌幼小的神明走近後開口道。
“哼,看起來還沒解決啊。”
察覺到她神情的嚴肅,作為須彌暗中的助力,這十個月卻被迫走到台前的流浪者合上手上的資料,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怎麼,不是說已經找到她了嗎?”
“嗯......,具體問題我暫且需要和其他幾位神明聯係後才可以下定論,阿帽也要一起來嗎?”
阿帽是納西妲給流浪者暫取的稱呼。當初神明提議由旅行者來為收回記憶的散兵取新的名字,熒在思考片刻後給出了流浪者這個答案。
理由也很簡單:名字是他人用來稱呼自己的道具,也是自我認識的符號,她始終認為名字應該由自己來選擇,就如曾經的傾奇者,之後的國崩,再到最後的散兵,無論稱呼如何變化,背後代表的始終都是麵前的少年。
而在神造人偶看清自己的曾經,背負過往已造就的罪孽因果,尋找到真切意義之前,就先用“流浪者”這個代稱,就像提瓦特會稱呼熒為“旅行者”一樣,等到最後明白一切時,再由他自己來確定想要的名字。
不過流浪者終究不太像個人名,所以教令院的其他人一般還是會用阿帽來稱呼他。
“我就免了,你自己去吧。”
不肯承認自己也在擔心那位旅行者,流浪者壓低自己的鬥笠,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智慧宮。
納西妲搖著頭笑了笑,她溫柔地向萊依拉伸出手:
“萊依拉同學,請不要擔心,作為須彌神明的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作為社交恐懼症患者,萊依拉其實很害怕在眾人麵前講述自己的這段經曆,但從智慧之神那裡得知迪盧克先生也會在場,承蒙他很多幫助的少女最終還是答應了納西妲的提議。
以往七神之間也曾舉行過不少酒會,不過旅行者以及兩位從異世界帶回來的消息較為急切,納西妲便直接通過世界樹來召開類似於現在視頻通話的會議。
聽完迪盧克和萊依拉的講述,清楚知道他們對於參與神明聚會的不自在,納西妲體貼的給他們留出空間,之後要說的就是獨屬於神明之間的話題了。
“看起來未來會有不少人有這樣機會難得的奇遇呢!”
趁著迪盧克的注意力不在這裡,溫迪利索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他一口飲儘,繼續與另一邊的同僚們對話,
“所以,是要我們向各自收到糾纏之緣的國民們提前說明事況,以防他們到了異世界一無所知。不過話說我們幾位不也收到了旅行者所給予的禮物嗎?”
“無妨,若是真有那麼一日,一刀斬了便是。”
雷電影接過溫迪的話茬,她在一心淨土裡正襟危坐,在聽到深淵暗中隱藏著的惡意時,神情不免有些不悅。
“我倒是認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對於旅行者也好,對於提瓦特的眾生也罷,這都會是一場難得的經曆。”
鐘離一人獨自坐在慶雲頂的亭台中,他望向眼前縹緲的雲煙,掂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熱茶。遠處,一輪曦日即將破雲而出,拂曉將至。
“咳咳——”
芙寧娜刻意清清嗓子,作為楓丹的無冕之神,她明顯比那維萊特更適合參加這場會議,
“這件事我會吩咐下去的,不過時間不對勁吧,照理說我們難道不應該出現在熒所身處的現在嗎?”
火神與冰神雖也有疑問,卻並未說太多,而對於水神的疑問,納西妲心裡也有些猜測: